謝褚雅見她睜開眼睛,舉起短劍,再次順著指縫進入,重複數十次。
雪亮的刀鋒遊走在手指邊緣,但手指卻毫發無損,翻飛的短劍像是蝴蝶的翅膀,來回扇動。
這一幕令李徹呼吸沉重,這是腎上激素的刺激,也隱隱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太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驚險一幕,他的呼吸節奏跟短劍的起伏重合,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這麼刺激的遊戲。
“砰!”
短劍立在茶桌上,謝褚雅舉起右手,晃動著五指,然後揮揮袖子,“太子妃,請。”
謝和淑驚叫一聲,“什麼?”
謝褚雅拄著臉,理所當然道:“該你了,這可是我們的遊戲啊!我做了,你也得做!”
謝和淑連連搖頭,“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
她含著眼淚,弱柳迎風地看向太子,“殿下,您勸勸她啊,我真的做不到。”
太子輕嗤,“答應了就得做。”
謝和淑如墜冰窟,但是看著三人催促的目光,她顫抖著手臂拔出短劍。
謝褚雅提醒:“太子妃,小心了。不要弄傷自己,一個不小心這可便是斷指啊。”
謝和淑含著眼淚看眼她,舉起短劍,手掌微微顫抖著,久久不肯向下。
謝褚雅看也沒看,伸手押著她的手掌向下。
“不要!”謝和淑一聲高呼,徹底癱在座位上。
謝褚雅押著她的手臂,看向她,“太子妃,不繼續了?那麼我幫你吧。”
她拉著謝和淑的手掌,短劍開始快速地移動。
謝褚雅看著想要逃離的謝和淑,慢慢悠悠道:“別動啊,萬一我出錯了,你可就要變成殘廢了。”
“堂堂太子妃居然是殘廢,多好笑啊。”
看著利刃在指縫中穿行,聽著耳邊謝褚雅殘忍的話,謝和淑崩潰了,她眼神空洞,眼淚泉湧般留下,嘴裏呢喃著,“不要,不要,不要。”
五分鍾後,謝褚雅收手,扔下手中的短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和淑,推著李徹離開,
青竹撿起短劍,收進懷中,急急跟在二人身後。
太子站起來,看著殿內瘋了的謝和淑,歎息一聲。
“殿下,”謝和馥怯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問:“出了什麼事?”
她看到像爛泥般倒在地上的謝和淑,撲倒謝和淑身前,“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娘娘,您清醒一點啊。”
謝和淑蜷縮起身體,口中呐呐自語,“不要,不要,不要。”
謝和馥心中一驚,這是瘋了?
她看向太子,問:“殿下,娘娘這是?”
太子揮揮袖子,“太子妃病重在身,不宜外出。東宮以後就由你來管。”
他拉著謝和馥離開此地。
謝和馥跟在他身後,突然想起來時碰見的謝褚雅,她問:“是祁王妃做的嗎?”
太子停住腳步,臉上陰晴不定,“慎言。”
他甩下謝和馥,轉身離開。
謝和馥站在原地,看著太子走遠的背影,內心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太子不會……心悅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