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褚雅饒有興趣地點頭。
張小果瞬間喜笑顏開,衝著龜公揮手,“去把倚翠請來。”
龜公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陪笑,“張公子,倚翠她正在接客,怕是不能接待你們。”
張小果沒了笑容,冷冷地看著他,“我請不動她?”
龜公渾身一陣,冷汗直冒,跪下要請罪。
謝褚雅揮手,“算了,我們來辦案,聽不聽曲子也是無妨。”
張小果隨即喜笑顏開,“您說好就好。”
楚榮文沒好氣地看眼他,摟住他的脖子帶到一邊。
“你小子怎麼回事?當著祁王的麵獻殷勤,你不怕死啊?”
張小果眨眼,小聲道:“我想要娘娘帶著我破案。”
楚榮文一驚,重新打量他一眼,“不做仵作了?”
張小果連連搖頭,“被娘娘罵過後,才覺得不對,不做了。我現在可是正經八本的大理寺少卿。”
楚榮文喪氣地鬆開他,“你小子真是好運,大理寺少卿想做就做。”
張小果笑眯眯地摸摸後腦勺。
“過來!”謝褚雅站在樓梯上,回頭招呼兩人。
楚榮文和張小果趕緊跟上幾人。
龜公帶著一行人在一間僻靜地屋內坐定,隨後跪下幾人麵前,等待問候。
林青嵐接過審問一職。
“前些時日,大理寺的雜役們來此消費,其中過手的銀錢你可有留下?”
龜公迷茫地眨眼,搖搖頭,“沒有,沒有。”
林青嵐壓低聲線,“你可要想清楚在回答,這關係到一樁朝中大案。若是出了岔子,便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龜公更加著急,他使勁地回想,可是真的沒有啊。
他小心解釋,“雜役們錢都是給那些妓女們,小人從不接手,便是接手也不敢收這帶著印記的錢,那可是要人命的。”
林青嵐無奈地皺眉。
“把那天伺候的人叫來。”謝褚雅淡淡地吩咐。
龜公為難地看眼他。
張小果瞬時怒了,“叫你去就去,推三阻四做什麼?!信不信我派人砸了這店。”
龜公連連磕頭求饒。
張小果絲毫不鬆口。
謝褚雅拄著下巴,淡淡道:“別耍你聖上小舅子的威風,我可不樂意看。”
張小果收回了臉上的怒氣,討好地看著謝褚雅。
他乃是皇後的弟弟,長孫家族的嫡幼子。皇後母親老蚌生珠,長孫家主五十多歲得了這個寶貝蛋,那是千般嬌寵。就連皇後也把他當眼珠子看。在這長安城中,他是無所顧忌。陛下雖不喜皇後,但對於這位和兒子一般大的小舅子,那真是沒話說。
張小果活得比宮中很多不受寵的皇子都要好。
張小果等不到謝褚雅的反應,無措地看向楚榮文。
楚榮文自小和他長大,再次出來收拾局麵。
“是哪位姑娘伺候的他們呢?”
龜公為難地一下,但還是如實回答,“是倚翠姑娘。”
“哦。”謝褚雅拉長聲音,語氣中滿是笑意,“看來我們和這位倚翠姑娘還真是有緣,無論如何都要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