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晟環顧殿內,看著滿朝文武,向太宗跪下請安。
“臣高晟,請陛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宗俯視著跪著的高晟,久久沒開口。
高晟低著腦袋,跪在殿中,對大臣們投來的視線,恍若未聞。太宗終究從腦海中翻找出高晟的背景,他大怒,“罪臣何敢出現?!”他看向李徹,眼中滿是怒火。
李徹冷冷與太宗對視,“臣這些時日,並非無所事事。高大人乃是被奸人陷害,臣還了高大人清白,高大人仍是陛下臣子。”
他看向高晟,“高大人,剛剛出了內獄,不好好將息身體,為何敲登聞鼓?”
高晟猛然磕頭,“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臣不敢怠慢,不願讓陛下被奸臣蒙蔽,拚上身價性命,也要陛下看清真相。”
“放肆!”三皇子終於想起了高晟是誰,和他究竟要做何事。被貴妃弄進大理寺的高晟,居然被放出來,他忍不住大怒,“祁王,高晟所犯乃是重罪,你怎可輕易放他出牢獄?!”
李徹看也不看他,冷冷回答:“三皇子,本王從沒放高晟出牢獄,是法律放的。”他悍然看向三皇子,聲音像寒冰一樣冷,“莫非你認為大理寺的皇室內獄?沒有王法?沒有公道?!”
三皇子語塞,但他仍舊梗著脖子解釋。“本皇子從未如此認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世間道理不外乎如是。”
李徹深深看眼他,意味深長,“希望你可以堅持。”
三皇子看著李徹幽深的眼眸,心中咯噔一下。很快,他轉過視線,看向高晟,“便是如此,這般不修邊幅上殿也是失禮,還不快把此人帶下去。”
太子政治嗅覺敏銳,發現不對勁,直接上前阻攔,他低聲道:“皇弟,高大臣敲了登聞鼓,無論如何,都要聽聽他的說法。不然我為何設立登聞鼓?”
“正是如此。”禦史們站出來,齊刷刷地勸說,“登聞鼓乃是太祖立下的規矩,還請陛下聽一聽高大人的說法。”
太宗不怕任何人勸說,唯獨怕了禦史。禦史台是真的煩,也是真的狠,他揉揉太陽穴,疲憊道:“高晟,你有何事從實道來!若是沒有緣由,胡亂攀咬,這官,你也不必當。”
高晟對太宗的反應無動於衷,隻謝恩,“陛下寬宏,臣感激萬分。”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朗聲道:“臣高晟,參慶國公派遣下人打傷百姓,私自占地導致民不聊生。被臣發現後,慶國公又構陷與臣,攔截臣奏折。如此不忠不孝之人,還請陛下責罰。”
太宗臉色陰晴不定,冷冷問:“可有證據?!”
高晟從懷中掏出一本簿冊,“此乃百姓證言,其中包涵慶國公侵占的所有土地,皆是有名有姓,還望陛下明察。”
太宗沒想到高晟想說地居然是此事,他忍住嗬斥的衝動,對著大太監使眼色。大太監立刻心領神會,高聲道:“退朝!”
“不可!”禦史阻攔,禦史大夫更是向前一步,高聲勸阻,“慶國公侵地證據確鑿,陛下請您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