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他果真讓公司的公關部擬了一份聲明,對外正式宣布他和趙詠薈定於本月28號的婚禮取消,他並沒有給出理由,但是媒體也都猜得到,因為他完全不避諱的一家三口進進出出的。
隻是對於外界的任何采訪他都一概拒絕也不作出回應。
這樣急轉直下的劇情,媒體哪肯輕易放過,一時各大報紙都是關於這段婚事的報道。
徐依可擔憂的問道:“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我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去傷害別人。”
他不以為然,道:“每天新聞那麼多,過一陣子那些記者也就沒心情鬧騰了,再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是我陳墨陽光明正大的太太,是我孩子的媽媽。”
她聽了,心裏都是甜的,嘴上卻故意道:“誰說我是你太太,我們還沒結婚呢!我還是徐小姐!”
他抵著她的額頭:“徐小姐,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她順勢滑進他的懷裏:“再等一陣子吧,現在不是舉行婚禮的時候。”
如果現在就馬上舉行婚禮,那對趙詠薈確實是太不人道了。
再來徐媽媽那邊的態度對徐依可來說始終是塊心病,事情出來後,媽媽拒絕跟她談她跟陳墨陽的事情,她幾次想開口都被媽媽冰冷的眼神給擋回去了,有一次她試探性的問道:“媽媽,我把彎彎帶回來給你看好不好,彎彎很可愛,你還沒聽她叫你外婆。”
媽媽沒說話,半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爸爸的遺像,就進屋了。
這些事她也沒有跟陳墨陽講,他最近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她不想讓他再煩心了。
最令她欣慰的是,依澤可以安然無恙,她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大概是怕她擔心,對於章京華那邊的事情他隻字不提,不過她還算了解他的性格,他出手的時候一向狠,這次章京華怕是難以善終。
中午,文琪打電話給她,說回來後也沒好好的聊聊,大家一起出來吃頓飯。徐依可心裏清楚,這時候文琪約自己見麵,絕不會是吃頓飯敘舊情這麼簡單。
到的時候,文琪已經在裏麵了,回來後也碰到過幾次,每次匆匆而過,總沒有時間多聊,文琪曾說過各為其主,往日的情誼已經有了隔閡,再加上這兩三年的分離,說實在的年少那份純真的友誼隻剩下一些殘留的回憶讓人用來感慨世事無常,世間滄桑。
現在的文琪對她來說,更多的是陌生。文琪人本就精明,再加上在章京華身邊磨練了兩三年愈發的兩麵三刀。
落座後,文琪替她擺餐具,道:“早就想約你見個麵,隻是手中破事一大堆,一直耽誤到現在,丁靜挺著個大肚子不方便出來,今天就我們兩個好好聊一聊。”
徐依可點頭,菜單上的菜名五花八門,她隨便點了幾道,把單子交給服務員。
“文琪,你過得好不好?”徐依可問得很誠懇,即使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希望文琪可以過得好一點,不是她偽善,畢竟流言四起的那段日子裏,身邊的朋友同學中隻剩下了文琪和丁靜陪在她的身邊,所以哪怕是到了今天,她也無法把文琪當做陌生人。更無法把她當做敵人對待。
文琪沉默良久,才自嘲的道:“做人家情婦,日子能好到哪裏去。”
“文琪……”
“不用安慰我什麼,路是我自己走的,我也沒後悔過,至少章京華讓我衣食無憂,其實說起來我這個情婦倒當得比原配還來得風光,章京華的老婆見了我都還倒退著走,當然我也知道別人在背後會怎麼說我,依可,就是你,現在也看不起我吧。”
“我沒有資格說別人什麼,我知道你有你的無奈和難處,可我始終覺得你其實有更好的路可以走,跟了章京華確實是捷徑,可是要付出的代價也更沉重不是嗎,最重要的是有了錢你快樂嗎?”
文琪道:“以前一直覺得你傻傻的,我在旁邊看著都替你急,現在想想或許你才是我們三個中最聰明的一個,依可,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嫉妒你,那時候我一直在想你有什麼本事,憑什麼讓陳墨陽那個*都願意為你收心,我討厭你明明傻得可以,可卻總有人出現在你的身旁保護著你,可我呢,機關算盡又怎麼樣,每一步還不是步履薄冰。”
“文琪,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不是嗎,既然累的話就應該換一條路走。”
文琪搖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實話我今天約你出來,除了跟你聊一聊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什麼事。”
“上次依澤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實我也把依澤當成自己的弟弟,他要是出事了,我怎麼會不管,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你也未必信對吧。”
徐依可道:“我沒有怪你,,不管怎樣,我很感激你這幾年對依澤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