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騰皺了皺眉,很不喜歡這種主場被別人掌控的感覺。
陰冷的臉一沉,哼聲道:“你倒是不見外。”
“所以,您打算開門見山嗎?”
“……”
好一個臭丫頭,竟敢挑釁到他的頭上來!
宮騰拍了拍手,頓時有人抱了個筆記本送到了時花開的麵前。
那筆記本裏頭的內容不是別人,正是晏時陌和雲少翔被困在密室中的畫麵。
此時,也不知道他們觸動了什麼開關,在晏時陌左手邊的那麵牆突然震動了起來,然後,就有銀色的液體潺潺流出。
宮騰總算在時花開的臉上找到了微妙的變化。
他愉悅了起來:“丫頭,猜猜這是什麼?”
“銀色油漆,有什麼好糊弄人的!”
時花開啪的一聲,將筆記本合上,扔開了。
宮騰擰起了眉頭,沒想到這麼輕易地就給識破了。
不過,“現在流出來的是油漆,後頭流出來的是什麼,我可就不保證了!”
“你要想弄死他們的話,還用得著請我過來嗎?”
時花開在心底裏暗暗地攥住了拳頭,這個可惡的惡魔,遲早要將他送進牢房裏!
宮騰見他的小心思三番兩次地被時花開識破,心底也沒了耐心。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無崖子的真跡,在你手上吧?”
“沒錯。”
“交出來,我放一個。”
“一個?”
“要你男人還是你大哥,隨你挑。”
“嗬!你當菜市場賣菜呢?跟我談交易還摳摳搜搜的?”
“那你的意思是?”
“兩個我都要!而且是立刻,馬上讓他們跟我走!”
“哈哈哈……”
見過口氣大的,還從沒見過口氣像時花開這樣大的!
宮騰哈哈大笑了起來。
“丫頭,你知道我的外號叫什麼嗎?”
“修羅?”
“你知道?”
“不好意思,我還叫修羅王呢!”
時花開笑嘻嘻的,乍一看來,像在開玩笑。
宮騰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
他調查過了,這個女人雖然從小跟著時家那老太婆學醫,但也隻會一點兒皮毛而已。
她既沒有得天獨厚的醫學底蘊,也沒有遺傳到血炎家族天生的超凡武力。
她呀,用通俗一點的話來形容,那就叫草包!
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他談條件?
嘲意從宮騰的眸子裏毫不掩飾地滿溢出來。
他也翹著二郎腿,雙手拿起桌麵上的茶盞,優哉遊哉地品著杯中的香茗。
再看向時花開的時候,隻道:“密林裏有毒障,你剛才進來的時候肯定吸食了不少。臭丫頭,我要是你,我就乖乖地把手記交出來,能救一個是一個!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要不然等我改變了主意,你們三個,都!得!死!”
“哦?”
看宮騰眸子裏殺氣頓生,時花開臉上的笑意更濃。
“殺了我們任何一個,你要的手記就永遠得不到了。”
“我會信?”
“不信?看看這個是什麼?”
時花開的手一亮,裏頭多了一個手機。
宮騰剛才以為她隻是目中無人地在玩手機而已。
他也不怕,這山中的信息被屏蔽了,隻要他不同意,誰也別想發求救信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