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懊惱地說:“今天楊宇峰去找文一涵才知道,他請了長假回老家,昨天下午走的,估計不會回來了。昨天晚上攔截,都有可能抓回來。”
寺田清藏不會在蔣逸麵前承認自己的錯誤,擺了擺肥手,隨口說道:“文一涵未必就是共產黨,走了就走了吧。”
“可是……”
蔣逸還想分辨,可看到寺田清藏凶狠的目光,馬上將後麵的話縮了回去,他可不想再挨耳光了。
寺田清藏沉吟道:“你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好楊宇峰,不要像洪德意和邊鬆浦一樣。也許,通過楊宇峰,還有機會找到共產黨。”
蔣逸驚訝地說:“楊宇峰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破壞,共產黨難道也要除掉他麼?”
寺田清藏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二十四小時保護楊宇峰,他要是出了事,唯你是問!這樣吧,暫時安置在魯興賓館。”
他覺得,共產黨不會放過楊宇峰。就像他們沒放過邊鬆浦和洪德意一樣。
江日勝確實有除掉楊宇峰的計劃,可他沒想到,蔣逸會把楊宇峰安排到魯興賓館。在這裏不好動手,他隻得啟用後備計劃。
中午,江日勝回魯興賓館吃飯,特意把蔣逸拉上喝酒。
“蔣隊長,你現在有錢又有閑,晚上搓幾圈?”
蔣逸笑道:“已經玩上了。”
從潘月望那裏弄了兩封銀元後,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僅還清了之前的欠款,還有餘錢玩牌。
江日勝愁眉不展地問:“楊宇峰要住多長時間?他的賬不好報銷呢,一天房費加餐費,得三四塊。”
以江日勝對日本人的“忠誠”,這種公款消費,他都是免單的。
蔣逸安慰道:“放心,最多住十天半個月。”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楊宇峰每天住在魯興賓館,足不出戶,吃飯也是送到房間。唯一不好受的是,不能出門,跟坐牢似的。
蘇誌華每天見到蘇誌梅時,第一句就問:“命令來了沒有?”
他原來得到的命令,是文一涵撤離後除掉楊宇峰。現在又傳來命令,暫時不動手。
明明楊宇峰就在魯興賓館,蘇誌梅都打探清楚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他潛入魯興賓館幹掉楊宇峰,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蘇誌梅搖了搖頭:“不行,魯大哥還沒下命令。”
蘇誌華急道:“多好的機會啊,魯衛華在猶豫什麼?你跟他說了楊宇峰住在魯興賓館嗎?”
蘇誌梅苦口婆心地說:“魯大哥說了,不宜在魯興賓館動手,那裏到處都是特務,很危險。”
蘇誌華氣道:“什麼危險?他就是怕,膽小鬼一個。那裏到處都是特務,正好摟草打兔子,一塊幹掉!”
蘇誌梅跺了跺腳,氣鼓鼓地說:“不許你這麼說魯大哥。”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你跟他說一下,能不能快點動手,我手都發癢了。”
“你手癢就要冒險?林書計要是知道,又該批評你了。魯大哥不下命令,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隻需要等命令就可以,大不了讓楊宇峰多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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