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倩一開口,江日勝就清楚,她知道這事。自從認識肖雅倩,她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自己。
江日勝故意重重地歎息一聲:“醫院就不用去看了,這是心病。”
完,把信拿出來,特意把子彈倒在桌上,嘎巴嘎巴響。
肖雅倩捂著嘴,驚訝地問:“這是什麼?”
“子彈,殺人的子彈。”
肖雅倩問:“你得罪什麼人了嗎?”
江日勝搖了搖頭:“我做事憑良心,怎麼會得罪人呢,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肖雅倩暗暗好笑,江日勝是日本人的走狗,還有良心嗎?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就拿這次蔡賢佐的事來吧,蔡賢佐的照片是江日勝搞的,衝洗幾百張後,積極送到各個檢查站。蔡賢佐之所以會在火車站被捕,正是因為照片被日偽掌握。
蔡賢佐被捕後,江日勝居然敲詐了他一套房產,還讓蔡賢佐頂罪,這是人幹的事?
“你可得心點。”
江日勝得意地道:“放心,這段時間我就住在賓館,跟你做鄰居。再了,日本人也有安排,真要敢對我下手,讓他們有來無回。”
被人威脅警告,對漢奸來,是一種無形的榮譽。隻有為日本人做了事,才會被人惦記。
武山英一安慰江日勝,讓他安心上下班,自己會暗中派人保護。江日勝也特意邀請幾名華籍特務,比如蔣逸、何誌盟等人,讓他們晚上來魯興賓館,這段時間他們的消費全部免單。
另外,江日勝還找了個鐵匠,量身定製了兩塊薄鐵皮,要求今必須打好。做好後再交給裁縫店,做到衣服裏,明開始,上下班得穿上。
至於防身的武器,江日勝是沒有的,他“不會”用槍,隻能被動防禦。
“倒也不用這麼大張旗鼓吧?”
肖雅倩暗暗好笑,鐵團隻是警告,並沒有動手的計劃,江日勝這邊就草木皆兵了。難道當了漢奸,膽子也變了嗎?
“心點好,命隻有一條。”
晚上,江日勝真住在魯興賓館,他是老板,在肖雅倩隔壁安排了間房。
“咚咚。”
肖雅倩準備睡時,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江日勝。
“肖姐,聽見你房間在放戲,能一起聽嗎?”
肖雅倩蹙起眉頭:“我準備睡了。”
聽到江日勝要住在賓館,還要跟自己做鄰居,她就很擔憂。果然,麻煩來了。
江日勝舉著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再聊會嘛,我帶了瓶紅酒,喝一杯睡得好些。”
第二,肖雅倩與鍾平河見了麵。
肖雅倩道:“江日勝已經怕了,他躲在魯興賓館,還住在我隔壁,有種被他監視的感覺。”
鍾平河笑了笑:“怕了就好。”
這些漢奸害怕,抗日工作才好開展。
“我晚上聽收音機,他都要過來,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
“我盡快安排人教訓他。”
“昨他請了憲兵隊不少人來魯興賓館吃喝,還憲兵隊會派人暗中保護他,我們可得注意。”
“放心,鐵團那邊的人做這種事很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