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海清冷冷地說:“共產黨無孔不入,這隻能說明你偽裝得很好,連我都沒看出來。孟幸意,你就別狡辯了,幹脆點承認吧。黃台糖廠那邊的人,已經承認了共產黨的身份,並且還說是受你的指示,每個月給共產黨提供十噸白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孟幸意冷笑道:“這種事又不止我一個人幹過,難道江日勝沒有?難道你沒收過好處?”
“啪啪!”
鄧海清氣得再次揮動皮鞭,這次他用上了全力,帶起孟幸意一片血肉。
孟幸意痛得哇哇大叫:“啊!鄧海清你這個王八蛋,竟敢對我下毒手,等我出去了,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鄧海清冷笑著說:“等你能出去再說吧。”
隨後,他拿起燒紅的火鉤子,重重地印在孟幸意臉上。把孟幸意毀容,就算他能出去,以後也不可能擔任經濟組的組長了。
隻要孟幸意回不來,鄧海清就有一百種辦法對付了。特高支部的經濟組長,在泉城也是個能呼風喚雨的角色,隻不過孟幸意太蠢,沒有抱緊江日勝的大腿,才落到現在的悲慘下場。
“啊喲,我的媽啊,痛死我啦。鄧海清、鄧組長……鄧大哥……鄧大爺,你能不能輕點?我快死了,我要死了!”
孟幸意痛得亂喊亂叫,可鄧海清並沒有手下留情,他必須盡快將孟幸意拿下。
除了火鉤子,還有睡羅漢床、敲門牙、拔指甲、燒紅的鋼絲刺大腿根部,反正能用的酷刑,鄧海清一個都沒落下。
此時的孟幸意,在他眼裏,早就不是那個上司,而是阻擋他前進的攔路石。他不僅要把石頭搬開,還要把石頭敲碎,鋪在地上,讓自己更快前進。
鄧海清大吼道:“說,你是不是共產黨!”
孟誌超已經奄奄一息,用微弱地聲音說道:“我說,我說。”
鄧海清把手裏的鐵鉗一扔,點了根煙,冷聲說道:“你早說不就好了嗎?看看,受了這麼多罪,還是要說。”
孟幸意輕聲說道:“我真不是共產黨!”
“啪啪!”
鄧海清走過去就是兩巴掌:“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找罪受?”
孟幸意挨了兩巴掌,馬上清醒了些:“你問吧。”
鄧海清問:“你的上線是誰?平常怎麼聯係?黃台糖廠的共產黨又是怎麼跟你聯係?”
孟幸意猶豫著說:“我沒有上線,跟黃台糖廠的共產黨……”
鄧海清問:“是不是通過電話?”
孟幸意突然明白了:“你們監聽了我的電話?”
那個該死的電話,成了自己是共產黨的“證據”。
鄧海清淡淡地說:“你沒資格問我,老實回答問題。”
孟幸意不開口,他又是一頓鞭子過去。孟幸意吃了苦頭,哪還敢多問?隻能順著鄧海清的意思招供。對他來說,隻要不受刑,就是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