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日勝輕聲說道:“會來的,現在盟軍的飛機主要是從航空母艦上想飛,更適合打擊沿海的目標。以後,我們會經常收到日軍被轟炸的消息。”
蘇誌梅興奮地說:“我希望天天都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江日勝突然說道:“你先下去吧,謝景禹來了。”
謝景禹雖是他的親信,卻還不是自己的同誌。有些話,隻能跟蘇誌梅說,不能讓他知道。
謝景禹走到一號桌旁邊,朝江日勝欠了欠身後,就坐到了對麵:“部長。”
江日勝問:“出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急事,謝景禹不會來找自己。他可以等下午自己去濼源公館或新華院時,打電話彙報的,如果不是特別急的話,可以等到明天早上自己去特務組時再報告。
謝景禹焦急地說道:“唐寬在暗中查我,他竟然懷疑我是共產黨。”
在特務機關,誰要是被扣上共產黨的帽子,無異於被判了死刑。而且,這個“共產黨”,還不必是真的共產黨。比如宋森茂,比如孟幸意,還有之前特務組查出的那些共產黨,難道真的都是共產黨嗎?相當一部分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罷了。
江日勝詫異地說:“他懷疑你是共產黨?”
唐寬還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謝景禹是自己的人麼?他懷疑謝景禹是共產黨,是不是也懷疑自己是共產黨?
哪怕唐寬沒有這個意思,他也是想對自己動手。唐寬難道以為,他扳倒孟幸意後,就能在特高支部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了?
謝景禹氣憤地說:“他是想誣陷我,誰都知道我是部長的人,如果我是共產黨,豈不是部長也成了共產黨?我看,唐寬才是共產黨,故意來搗亂的。”
江日勝沉吟道:“唐寬是不是共產黨,要靠調查,要用證據說話,而不是在這裏說氣話,說怪話。對了,你去泉城修配所找前田,問問他對唐寬的看法。”
謝景禹詫異地說:“前田?”
江日勝淡淡地說:“鄒歡陽失蹤,誰也說不清是死是活。修配所的機器被破壞,也沒找出原因。這本是唐寬的職責,可他對修配所的事並不上心。”
謝景禹詫異地問:“他不是簽了份半年的承諾書嗎?”
江日勝淡淡地說:“他隨便簽個東西,就爭取了半年。如果半年後,還是一把指揮刀都沒做出來呢?唐寬有張大川支持,說不定到時一點事都沒有。”
謝景禹說道:“我明白了,馬上去找前田,好好調查一下唐寬。”
有江日勝的支持,他一點也不擔心了。唐寬算什麼東西,以為在刑偵隊幹過就了不起嗎?到了特高支部,一切都得聽江日勝的。
江日勝叮囑道:“注意保密,這種事絕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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