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日勝找到渡邊國雄,請求參與他的行動。
渡邊國雄輕蔑地看了江日勝一眼,冷漠地:“你……就不用去了。”
今傍晚,他要跟著元紀黃去日軍工作隊的駐地。這樣的行動,他怎麼敢讓中國人參與呢?渡邊國雄是日本人,他能相信的,也是日本人,中國人除了誤事,還是誤事。
江日勝漲紅著臉,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汙辱:“我的人很厲害的。”
渡邊國雄冷笑著:“你的人?還是算了吧,今你們的任務是守在張夏車站,不得離開一步。”
不是他蔑視江日勝,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江日勝膽如鼠,他的那幫手下,個個跟耗子一樣。
這可是跟日軍工作隊作戰,江日勝的手下沒一個能派上用場。
江日勝高聲應道:“嗨!”
渡邊國雄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守在張夏車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傍晚,野帶著兩個分隊的日軍悄然離開,渡邊國雄則換上便服,先一步離開。
他們一走,張夏車站隻剩下一個分隊,隻能勉強維持著車站的守衛。幸好江日勝帶了武裝特務,可以協助他們防守。
但江日勝則躲在屋子裏,叫了桌酒席,讓張誌發陪著喝酒。
張誌發給江日勝倒了杯酒,輕聲道:“真想跟賀仁春換一下。”
賀仁春暗中執行任務,江日勝表麵上向武山英一彙報過,可賀仁春幹了什麼事,武山英一是不知道的。
今晚上,賀仁春能親自參加戰鬥。自從離開115師後,張誌發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戰鬥。他多想跟戰友們一起打鬼子啊,越是在敵占區工作,越渴望在戰場上與鬼子廝殺。
江日勝端起酒杯,輕聲道:“都是為了革命工作,隻是分工不同罷了,你在這裏喝酒,也是戰鬥。當然,不能喝醉了,晚上還有事呢。”
江日勝講的晚上有事,直到半夜才發生。江日勝已經睡下,聽到外麵有吵鬧聲,才爬起來。但他不敢出門,直到張誌發帶著人過來,他才全副武裝走了出來。
江日勝看到狼狽不堪的野,故意問:“野隊長,渡邊軍曹呢?”
如果渡邊國雄沒回來,恐怕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野沮喪地:“他被打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部隊遭到八路軍的狙擊,不僅沒能消滅日軍工作隊,差點被人家包了餃子。八路軍好似神兵降,從四麵八方趕來,要不是及時撤退,也跟渡邊國雄一樣,永遠留在那裏了。
江日勝問:“是被我們還是八路軍?”
野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應該是八路軍。”
黑盯瞎火的,誰知道渡邊國雄怎麼死的呢?就算死在日軍手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他是死在戰場上,就當死在八路軍手裏吧。
江日勝道:“必須把他的遺體帶回去,野隊長,渡邊國雄死在誰手上,將決定如何去拿他的遺體,希望你能給一個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