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低頭,放開手,不好意思說道:“我太激動了。”
隨即又擔心起來,眼裏憂愁湧現,“但是你怎麼成功了呢?你應該力氣不大才是,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李齊搖搖頭,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搬運一袋沙子,再到進屋子裏簽字摁手印,再去告訴他大哥這件事,全都說了出來。
李秀心裏吃驚,弟弟何時那麼大力了?
女人總是敏感的,她盯著李齊看了看,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似乎在懷疑什麼,看得李齊不好意思。
她心裏想著,不知道李齊各個方麵怎麼都變了,從氣質,從力氣,還有說話的語氣,人也是變得那麼的沉穩。
“姐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李秀搖搖頭。
說完這些,也沒什麼說的了,李齊離開她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打坐搬運氣血。
練武之人剛開始練的是皮,把手皮練得很粗糙,不斷地打磨自己的皮,越粗糙越好。再練的是反應速度,抓著一個動作練不停,直到做到了習慣性反應,別人一碰到你的身體,你的身體立刻打出讓敵人反應不過來的動作,一招製敵,這靠的是技巧、速度和力量。
第二階段練的是氣血,這是得有功法和方法輔助,若是沒有功法和方法輔助,你永遠摸不到門路,或是走錯路,這樣會容易受傷。
而功法都是祖傳的,所以極其珍貴,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練到死隻能比普通人厲害不少,卻永遠難以再精進一步,因為你沒有功法和方法,別人也不會拿出來給你看或是學習。
這也導致了李齊那個時代,真正懂武的人不是很多。
搬運了氣血幾遍,李齊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更多的力量,但他感覺無法再搬運下去了,還是氣血太少了,睜開了眼睛,期盼明天快速到來,這樣他就可以去做工賺錢了。
晚上的時候,李明買了一斤豬肉回來,說是慶賀李齊明天可以賺錢養家了,這豬肉很貴,李齊問了他哥,一斤豬肉要一百二十枚銅錢,比他哥做正式工的錢還要多。
李齊知道後無奈苦笑,想要重回宗師不知道要用多少年,隻能慢慢來了。
桌子上,三人倒出了點酒。
大哥李明舉碗起來,“李齊,大哥敬你,希望以後我們兩兄弟能夠賺到更多的錢。”
“一定會的。”李齊也是舉碗。
李秀也是舉碗,他們兩人一飲而盡,她喝了一口喝完了,她倒的酒隻夠喝一口,辛辣的味道她受不了。
晚餐三人吃得很愉快,第二天早上,李秀早早起來為他們煮粥,李齊和李明起來,吃完了早餐,兩兄弟穿著粗布背心前往碼頭做搬運工。
此時,火紅的太陽從東邊緩緩地升起來,照著大地。
碼頭上也有不少人在活動,他再次見到了馬臉張千,張千對他已經沒有那麼陌生,反而是露出一絲笑容。
李明看見了張千的笑容,他知道那笑容絕不是對自己笑的,問道:“李齊,你認識他?”
“不認識,昨天才知道他的。”
“我看他好像在對你笑。”
“大哥你看錯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對誰都是笑眯眯的樣子。”
“是麼?我怎麼不覺得。”
“是。”
兩人沒有多說話,和那些搬運工的人一樣,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交叉搭在膝蓋處,等待大船開來靠岸,搬運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