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族長皺著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的手下向來都極有分寸,如此慌亂不堪,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族,族裏好幾個雌性突然都患上了寒熱病……”
轟!
族長的腦海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般,身體晃晃悠悠地向後仰去,多虧科迪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才沒讓他坐在雪地上。
族長艱難地咽了一下唾沫,幾乎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年輕雄性用顫抖的聲音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族長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消失殆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其餘幾位長老雖然沒暈,但也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前來通風報信的雄性,那副狠厲的模樣,像是要把麵前的雄性戳出一個洞來。
完了,全完了……
寒熱病是一種難以治愈的絕症,患上此病的大多都是身嬌體弱的雌性,一旦生病,就等於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也就是為什麼看見白魚打噴嚏時,緹爾如此緊張的原因了。
雌性才是一個部落的根本,若是所有患病的雌性都不幸死亡,艾澤部落一定會大受打擊,指不定還會被迫退出高級部落的行列……
關鍵時刻,科迪斯依舊麵不改色,指揮著米修把昏過去的族長扶到床上,然後冷靜下來,對幾個長老道。
“長老們,現如今慌亂是沒用的,咱們幾家各自貢獻一些木柴,給生病的幾位雌性送過去,然後……”
科迪斯有條不絮的說著他的想法。
幾位長老平時威風凜凜,但突然遭到這麼大的打擊,主心骨艾澤族長也不省人事,一時間可謂是手足無措,來不及多想,就照著科迪斯的辦法忙活起來。
米修崇拜地看著自家哥哥,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樣獨當一麵……
雪終於停了,潔白的雪地上卻隻印下一串串淩亂的腳印。
部落裏的所有獸人都忙的四腳朝天,一個個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可以使用。
一直昏迷的族長也悠悠轉醒,開始指揮著大家照顧生病的雌性。
但凡是部落裏不需要參加集體捕獵的低階獸人,都忙著提柴送藥,甚至連啃一口肉幹的時間都沒有。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白魚,她默默地走出門外,冷眼望著這一切,眸中轉動著些意味不明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忙的焦頭爛額的族長偶然路過,看見白魚站在雪地裏發呆,大驚失色,連推帶搡地把白魚“請”回石屋,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白魚雌性可萬萬不能生病了。
某個雌性的屋內。
雌性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有時冷的瑟瑟發抖,有時卻恨不得把身上的獸皮衣全扒下來,連一身脂肪仿佛也成了負擔。
“藥來了,藥來了!”
一個雄性小心翼翼地捧著藥碗,生怕撒下一滴,坐在床邊的另一個雄性小心翼翼地接過藥,喂入雌性嘴中。
喝過藥的雌性略有好轉,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