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朝著每一位路上遇見的大臣微微頷首,儀態端莊。
一般像這種比較隆重的迎送儀式,為了保證沒有意外發生,三品以上的大員和比較有地位的宗親可以暫居皇宮一夜,所以白魚一路走來,都不知碰上多少人了。
望著白魚遠去的背影,眾長輩聚在一起,無一不是對白魚的氣質和禮節讚賞有加。
“這二殿下氣宇非凡,不得不說,光站在那裏,皇室的臉麵就體現的淋漓盡致,試問其他殿下,哪個有她這般容貌儀態。”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二殿下的禮儀氣度雖然無可挑剔,但實力上還是比大殿下差了些許,長得……也不甚健壯……”
“嘖,你這老東西隻會看外表,大殿下終究魯莽了些,要我說,還是這二殿下更為聰慧,否則怎麼能想出那等利國利民的好法子,直接解除了往後年月的洪澇之害,能拯救多少獸人的性命?”
“我也覺得二殿下的頭腦非常人可以比較,我膝下還有一個未結侶的孫兒,長相尚可,我怎麼著也要把他塞到二殿下那裏去……”
“老東西你要臉不要,你那孫兒還尚未成.年,要去,也是我的孫兒去!”
走在前麵的白魚並不知道後麵已經有一幫老大臣摩拳擦掌地準備獻身……啊呸,獻出各自家裏的優秀雄性來給自己暖床,此時她心裏所想,是怎麼才能用最少的時間走到宮門口。
宮裏不準乘轎,她身後又跟著一大幫隨從,不好撒丫子奔跑,騎在科迪斯身上又影響不好……
平常也就算了,今天她頭上頂著兩斤首飾呢!
繁複的裙擺在腿邊飄來飄去,白魚欲哭無淚。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把首飾賣給皇室……
到關鍵時刻,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
科迪斯實在看不下去,悄悄湊到她耳邊道:“你那一頭首飾太傷脖子了,要不我先給你拿下來,等到了再偷偷戴上?”
白魚沒回答他的話,一個宗親向她彎腰致意,她也隻能轉頭報以微笑。
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分熱情的宗親,白魚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哪有這麼容易,你看看,路上全是人,今天去送皇姐,若是我不穿的隆重些,隨便哪個人看到,又要去母皇那裏參我一本。”
不管她們爭鬥與否,明麵上的姐友妹恭必須到位,明明是實力說話的野蠻獸世,這皇室還玩起文明禮儀來了?
抱怨歸抱怨,腳步是一刻也不敢停的,眼見著宮門近在眼前,白魚精神一振,不顧滿頭累贅,提起裙擺就開始奔跑。
早點把皇姐送走,她還要去睡回籠覺呢!
氣喘籲籲地跑到宮門口,女帝已經和一些來的早的大臣站在那裏了,正在和白璉說些什麼,臉上盡是親切之色。
看見儀態盡失的白魚,女帝皺了皺眉,嗔怪道:“許多人都誇你儀態端莊,你就是這麼端莊的?”
白璉噗嗤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誰知道白魚臉不紅心不跳,扶了扶頭上略歪的首飾:“這不是一想到皇姐就要遠行,很長時間見不著了,一時間腳步就情不自禁的快了些,沒辦法啊母皇,皇姐還沒出門就我開始想念了,要不您給出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