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安圍困了突厥整整七日,直逼王帳,氣得突厥王差點吐血身亡。
“這突厥王挺有一番隱忍功夫。”到現在都還沒有鬆口,沒有答應沈雲安索要的條件。
要知道突厥王帳現在幾乎是水深火熱,因著是突厥王禁不住誘惑,才導致現在這種被圍困突破不了困局的局麵,哪怕沈雲安對突厥百姓還是很溫和,不會輕易屠殺,可突厥也怨聲載道,其中南大王的擁護者更是上躥下跳,要突厥王讓出王座來贖罪。
各方勢力僵持不下,外敵虎視眈眈,獅子大開口索要補償,這次是突厥來犯在先,沈嶽山要死了自己要的條件,讓突厥向外求援都不成,尤其是與他們一起蠢蠢欲動的蒙古,更是被榮策先發製人壓製的死死的。
兼之沈嶽山回歸,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作妖,饒是諸多施壓,突厥王仍舊堅持到現在。
“那是因為他手上有一筆不義之財。”蕭華雍這幾日養得不錯,庭州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買賣十分便宜,沈羲和每日變著花樣為他進補,再虛的體質這五六日也補好。
不過他在蕭長風的眼裏仍然是弱不禁風的太子殿下,故而偶爾才讓天圓攙扶著他在院子裏走動,沈嶽山來了之後,諸多善後的事情都交給了沈嶽山,沈羲和基本都圍著蕭華雍轉。
可把沈嶽山吃味得不行,翁婿倆還暗中較勁,這次蕭華雍直言道:“呦呦苦心讓我獨善其身,我如今這般體弱,呦呦身為妻子,若不常伴在我身側,豈不叫巽王心中起疑?疑我並非真體弱?呦呦的一番苦心,隻怕要白費了。”
堵得沈嶽山一噎,本來還要再爭辯個高低,奈何接到消息薛家送嫁的人已經啟程,很快就會趕至西北,那就得迅速把這邊的事情妥善處置,沈嶽山也就沒工夫與蕭華雍鬥嘴。
“是蕭長泰給予他的那些?”沈羲和是把蕭長泰臨終前留下的信件都全部瀏覽過。
能夠撬動突厥王都昏了頭的錢財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是蕭長泰四分之一的財富,這些年他盜墓斂財,早就成了氣候,他收斂來的財寶都是揚帆出海,換些稀奇之物回來變換錢財。
累積的財富多不勝數,隻怕陛下見了都要垂涎。說到這個,蕭長泰那幾家特意用來販賣舶來品的店鋪倒是不錯,被蕭華雍給收了,又多了個偽裝傳遞之所。
隻不過裏麵的人都是蕭長泰的人,這些人肯定是要全部換掉。
“殿下……”蕭華雍正欲作答,屋外響起了天圓的聲音。
天圓拎了一個籠子進來,籠子裏不是鳥兒,而是一隻鼠。
蕭華雍對著天圓道:“試試。”
天圓打開了籠子,這隻毛茸茸的鼠便躥了出來,也不怕生,左右轉著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嗅了好一會兒,才明確地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很快就壓著一遝信件來回打轉。
這些信件正是蕭長泰留下,沈羲和看了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些信件被抹了特殊的藥水,無色無味,我亦是前兩日才發現。”蕭華雍解釋,“這種鼠捉來灌上兩日同樣的藥水,它就會對此藥水產生戒不掉的癮兒,無論多遠,都會想盡法子,尋到這股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