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韓羽頓時鎮定下來,就算被對方看破了自己的布置又能怎麼樣?頂多就是失了先手而已,但是隻要自己的筆記本不落在對方手裏,自己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大不了就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唄。
心念一轉,情緒頓時在發生變化,淡然的微笑又在韓羽嘴角浮現……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長,實際上韓羽從沮喪到恢複鎮定也不過就是一念之間而已,對麵鄭泰生甚至根本沒能發現韓羽之前這一係列的情緒變化,猶自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俺現在也知道了,你也有那個暗黑筆記,你把你的暗黑筆記交給俺,俺就放了你們!”
剛一恢複清明就立馬聽到這樣一句話,韓羽頓時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把我當傻瓜怎麼滴,就這麼空口白話的要東西?難道我看上去比較好欺負不成?
當下撇撇嘴不屑的說道:“那為什麼不是你把暗黑筆記給我?憑什麼要我交給你?我也可以保證絕不傷害你!”
韓羽的話近乎調侃,可誰知鄭泰生聞言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這些城裏人靠不住,俺拿上拿東西不會亂害人,就會殺些小鬼子、還有金毛鬼……就像那個田中什麼的!”
韓羽暴汗,這位居然還是一個憤青,他現在感到和鄭泰生真的無法去溝通了,自己這樣完美的邏輯推理計算被這樣一個單靠直覺的幸運兒給破壞了,這真是……
輕輕的揮下手,韓羽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了,他平靜的說道:“鄭先生,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了,我隻能說你很幸運,居然破壞了我的布置,那麼這次就算是打成平手吧,我今後不想和你發生衝突!”
韓羽這番話其實是真心實意,畢竟他也不知道鄭泰生所擁有的“預言”能力的限製是什麼,對於這種無法用邏輯去對付的對手,韓羽多少有些心存忌憚,而且看上去這人的人品還行,就是有些憤青而已,如果今後能夠和平共處就是最好了。
但是想到人無傷虎之意,虎卻有害人之心,韓羽已經明確表示一切到此作罷,那邊鄭泰生居然獰笑起來:“什麼看破你的布置,你在說什麼啊……放你走?俺好不容易才把你約出來,哪能就這麼算了……你們這些城裏人最狡猾了,俺搞不清楚你們的那些名堂,俺也找不到你們藏起來的東西,俺給你說,你現在就把東西給俺老老實實的交出來,要不然俺一棒子打斷你的腿!”
說話中,鄭泰生反手從身後抄起一根足有兒臂粗的鐵棒,一臉猙獰的看著韓羽!
韓羽見狀頓時心中一凜,他之前不是沒想過會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但是因為從之前的情況看這個對手也應該屬於那種心思稠密之人,再加上確信此人今天就算是遊戲結束了,所以才會直接赴約,可誰想到居然是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頓時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韓羽和鄭泰生現在所在的這裏,名義上是“地下停車場”,實際上卻設備簡陋,甚至連攝像頭等設備都沒有,否則的話鄭泰生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拿出凶器來。
看到韓羽遲遲不語,鄭泰生隨即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他現在完全是有恃無恐,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城裏人小白臉絕對屬於不堪一擊的那種類型,自己稍微威脅一下就能搞定了。
這時韓羽心裏那個懊惱啊,雖然隻是一件小事,可是韓羽卻從中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或者真的是太順利了,無論是提升主任還是輕易的獲得一本暗黑筆記,甚至順利的逃過了噩夢使者的追殺,這一切一切都讓他變得有些飄飄然起來,雖然看是表現得並不明顯,可實際上——如果不是自己驕傲的話,又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就大喇喇的跑來會見這個鄭泰生?這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