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忍著心中的憤怒,特意放低身段,對著張晚林搖尾乞憐:“晚林伯爵,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兄弟二人一馬?”
“對對對,隻要伯爵您能夠放我兄弟一馬,我們兄弟二人一定以重禮感謝。”
查爾斯捂著發疼的臉頰,用著哀求的眼神看著張晚林,隻求其開恩饒恕。
皮埃爾見二人苦苦哀求的可憐樣子,本著都是同胞的心思,他有些於心不忍地向張晚林開口:“晚林伯爵,您看他們也都認錯了,要不就放他們一馬?”
“張先生。”
段天航走到張晚林身側,小聲地說道,“咱們這次來顛國是要迎回國寶的,能低調一點還是低調一點吧。”
張晚林見段天航一心低調,想著這次來顛國也是以他為主,所以也沒有反駁,不過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這查爾斯二人的。
於是他沉著臉對查爾斯二人說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得認錯,但認錯不是用嘴巴說說就行的,這點你們明白嗎?”
“啊?”
查爾斯和查理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沒弄明白張晚林這話中的意思,難道張晚林還要他們磕頭求饒?
這種有失貴族身份的行為,他們可不想做,可若是不按照張晚林的要求來的話,他們隻怕一時半會走不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
“若是再磨磨唧唧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晚林見二人還沒有表示,手一揚,嚇得查爾斯二人頓時磕頭如搗蒜。
“尊敬的伯爵大人,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們吧。”
二人一個勁地磕頭。
頭與地磚撞擊的聲音十分清脆,在場眾人聽了,皆是為查爾斯二人感到膽顫心驚,同時他們對張晚林的忌憚與害怕也更深了。
其中不少吃瓜群眾選擇了離開,他們擔心剛剛對張晚林的嘲諷謾罵被張晚林記在心中,到時候找他們麻煩,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張晚林任由二人磕了好一會兒的頭,他才冷著臉說道:“我讓你們別再磨磨唧唧的,你們磕頭幹嘛?”
“不就是讓你們給個認錯費嗎?
有這麼難?”
張晚林終於是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卻是震驚了全場的人。
磕頭的查爾斯二人當即身子僵住了,搞來搞去,沒讓他們磕頭?
是要找他們要錢?
臥槽,那他們剛剛磕的頭豈不是白磕了?
周玉堂不禁對著自己的老大豎起了大拇指,強果然還是他老大強啊!不但敲到了竹杠,還讓這兩個不可一世的男爵出盡了洋相,實在是大快人心。
皮埃爾警長雖然心中怨恨張晚林如此欺辱他的同胞,但張晚林那實打實的伯爵身份卻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根本不敢說出自己的怨言。
至於查爾斯和查理,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丟臉!特別地丟臉!此刻,二人恨不得互捅一刀死掉算了,堂堂男爵被人當街戲耍到如此地步,還有什麼顏麵活下去?
可是,他們舍不得死,他們的貴族生活還沒過夠呢!查爾斯踉蹌著起身,然後伸手拉了一把同樣踉蹌的查理,二人起身後,對著張晚林唯唯諾諾地問道:“那不知道伯爵大人想要多少認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