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林莊園內,段天航正在大廳內來回踱步,眼中充滿了焦急之色,而在他不遠處,斷玉夫婦正坐立不安地等待著。

距離張晚林救回孩子已經一天一夜了,但張晚林卻是杳無音信,這讓眾人心中焦慮難安。

雖然安德森已經派出了不少人去尋找,但卻依舊是石沉大海,好似張晚林就那麼失蹤了一樣。

又過了片刻,安德森帶著幾個侍從匆匆地趕了回來,段天航趕忙跑了過去問道:“安德森先生,張先生他還沒找到嗎?”

“沒有,我帶人特地去了西郊聖明麗教堂找尋了,結果除了一具被放幹了鮮血的幹癟屍體外,再無其他人的蹤跡了。”

安德森隻要一想到那西郊大教堂慘烈的戰鬥後的模樣,他就覺得堵得慌,那漫天彌漫的強烈血腥氣,饒是現在,他的胃還在隱隱作痛。

“西郊那個教堂被弄得不成樣子,我在那裏隻找了會兒人,我都受不了吐了不知道多少,這會兒胃部還灼燒著痛呢!”

安德森長歎一聲:“我先去喝點小米粥養養胃,等會我派其他地方的人就要回來稟報了,段先生你別著急,我們家伯爵大人會安然無恙的。”

說著安德森虛弱地捂著胃部向著廚房行去。

正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院落內突然一陣騷動,吵雜聲不斷還伴隨著侍從的哀嚎,這讓安德森等人吃了一驚,趕忙跑出去查看。

結果卻見威廉警督帶著一大幫子人將整座晚林莊園都給圍了。

威廉警督冷著臉從兜裏掏出手槍指向了安德森:“交出張晚林,我和你安德森之間還有緩和的餘地!”

“威廉,你是忘記了三天前的慘狀了嗎?”

安德森憤怒地瞪視著威廉警督,“這裏是伯爵府,不是你的警察廳,你敢在這裏撒野,是無視律法嗎?”

“哈!伯爵府?

既然是伯爵府,那麼你們的伯爵呢?”

威廉自從那日被張晚林一頓暴揍丟出莊園後,他就找人來盯著這座莊園。

所以這裏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中,其中張晚林失蹤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後來他特意找人套出了一些消息才知道張晚林和血魔使者有一場大戰,大戰之後,張晚林就失蹤了。

血魔使者是什麼人?

那可是這些年在顛國聞風喪膽的人物,作案五十餘起,就是和他威廉警督都交過三次手。

其中兩次他威廉警督那是死裏逃生,所以他並不認為張晚林可以從血魔使者手中逃脫升天。

就算張晚林真的打敗了血魔使者,最多也隻是兩敗俱傷,失蹤一整天,隻怕這張晚林早就死在了哪個犄角旮旯了。

冤有頭債有主,張晚林死了,他這個伯爵莊園還在,將張晚林引進伯爵莊園的安德森還在,他威廉警督又豈能放過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呢?

他在這裏丟掉的臉麵,今日他要一並討回!“威廉,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德森掌心勁氣爆開,因為張晚林的失蹤,他正著急上火著呢,現在威廉警督卻是鬧事上門,他頓時更加火大了。

“欺你又怎樣?

今日你的人都外派出去尋找你那個不成氣候的伯爵主人了,就你這一條老狗,你能奈我何?”

威廉警督說話間,手一揮,他身後那數百人的隊伍立馬朝著莊園別墅內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