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有一處天台,一個紅衣女孩站在天台上看著星星,她的眼裏也落滿了星星。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星星?”
“星星會對我笑。”
她淺淺笑起來,仿佛夜空都被照亮。
“你一個人就不覺得孤獨?”
“還有它們,它們是我的朋友。”
兩人便一起看星星,仿佛這樣能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張晚林醒過來,咳嗽不止。
他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所幸還能打開。
手電筒的光打在四周,這裏是一個洞穴,冰冷的水淹沒在洞口處,向前無限延展;洞內石壁光滑,猶如冰化了一般落著奇形怪狀,有的如針有的如山峰還有的如梯田,總之千姿百態,呈現出一個典型的溶洞。
手電筒的光芒照見一個石頭,石頭及到他腰的高度,他走近一看,竟是一個石棺。
難道到了別人的墳墓?
他繞過石棺,很快發現了一個盤旋而上的階梯,順著階梯上去,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沒了第一層的水汽,更多的是幹燥。
手電筒打去,這裏呈現出一個被人工開鑿的矩形房間,屋中照例空無一物,隻中央放置了一具木棺,木棺後又是一盤旋而上的階梯。
如果這是墳墓那也太奇怪了,一個墳墓怎麼放了兩具棺材而且還這樣一層二層疊著放,張晚林這般想著,禁不住好奇心,走近木棺。
木棺呈漆黑之色,似乎很有年代感,但周身並沒有什麼歲月流逝的痕跡,就像剛放進去一般。
張晚林一推棺蓋,竟是比想象中還要容易推動,棺材開了,臭氣熏天,手電筒打在裏麵的刹那,張晚林幾乎嚇得跌坐在地上。
棺中人全身腐爛,麵部溝壑萬千,更有一些白色的蟲子在屍體上翻來覆去,與之對比鮮明的是,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道袍,道袍幹淨潔亮,流露著光澤。
張晚林捂著口鼻,趕緊關上棺蓋。
現在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來到三層,張晚林不禁大吃一驚,這裏華麗得近似宮殿,金碧輝煌,隨處可見玉器陶瓷金雕等,若不是張晚林剛從下麵上來,一定會覺得自己進了某個皇宮。
而更讓張晚林意外的是,胡玉就躺在這裏,那野獸怎麼會把她放在這?
張晚林去扶起她,查看她的周身,她的身上隻有少許輕微的擦傷。
“胡玉,你醒醒!”
胡玉毫無動靜,若不是還有呼吸,張晚林當真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他必須得帶她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張晚林拿著手電筒找尋出口,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吸引著他來到這屋中一隅。
他麵前的是一張奢華大床,床被紫色薄紗輕掩。
薄紗的後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撩動他的心弦。
他想一探究竟,輕撩薄紗,入眼的是一個貌美少女。
少女大概十七八歲,冰冷的美貌毫無生氣,她穿著黑紫的道袍,披散著秀發,恰如一朵砰然綻放的玫瑰,美得妖異美得讓人琢磨不透。
她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或許已經睡了幾百年,也或許幾千年,時間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
她的驚豔讓張晚林呆愣片刻,自紅衣過後,他還從沒見過世間有如此脫俗的美人。
他這般入神地看著,看著,就像看一生也看之不完。
上身突然變得滾燙起來,就像有岩漿燙進了身體。
他驚醒過來,竟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吻在了少女冰涼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