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笑得出來!不幫忙就算了,還落井下石!”
張晚林一肚子氣,現在正好來數落他們。
“我辛辛苦苦拉客人,你們倒好,看到人就跑,把我給留下擋子彈。”
莫三悔辯解說:“你這不是剛才沒跑出來嘛。”
“我那是沒跑出來嗎?
我就沒打算跑,替你們擋住那幫老流氓!你們說說是誰不仁不義!”
眾人見他這樣還吹牛又笑了。
莫三悔一邊抹淚一邊笑道:“是是,我們不仁不義,抱歉抱歉。”
聽到他語氣,張晚林氣得嘴巴都歪了,“你那是抱歉麼?
還在笑!”
“哎,你也別這麼說,消消氣,這就權當修行了。”
張道山終於開口了。
張晚林本來是要好好罵罵張道山,但現在被他這麼一說一下就沒火氣了,便故作怒氣衝衝地走到一邊,誰也不理。
如此眾人安靜了一段時間,張晚林正氣得想要睡覺,卻看到一個人往這邊走來,這不正是剛才街對麵的獨眼道士麼?
張晚林一下跳了起來,道:“還想打架麼?
我奉陪!”
那道士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和那幫人一夥的。”
“那你找來是為了什麼事?
要是找我們算命那可以。”
道士笑道:“你可說笑了,我一個算命的又怎會找人算命,這次前來其實也是為了你們的事。”
張晚林被勾起了興趣,張道山和莫三悔向這邊看來。
“那你倒說說我們有什麼事?”
張晚林笑道,就等著嘲笑這個不自量力的道士。
道士說道:“你們可是在找旱魃?”
這次連葉三秋都睜開了眼睛。
張晚林驚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道長笑道:“別忘了,我們都是道士,各顯其能罷了。”
“敢問道長出自何派,道號又叫什麼?”
這時葉三秋起身恭敬道。
能算出旱魃位置的道士又豈是泛泛之輩?
道士笑道:“我就是一個雲遊四海的道人,門派不便透露,道號同是如此,你們若要稱呼,就叫我三不算。”
那正是他擺攤時寫在幡上的幾行字:一不算富,二不算權,三不算名。
當時張晚林還想著這道士腦袋莫不是出了問題。
“既然如此,那本道也不便多問。”
葉三秋便對在場的眾人逐一介紹,介紹到張道山兩人時,卻道:“這兩位也同你一樣神秘得很呐。”
當時葉三秋問張道山門派,法號,張道山守口如瓶,張晚林自然知道這其中緣由。
哪知三不算道:“本道早已知曉。”
並對麵色難看的張道山笑了笑。
張晚林暗暗心驚,莫非被他算到了?
遇到這樣的人真是麻煩事,張晚林想,他是不是也能算到自己幾時上廁所?
“既然道長知道我們在找什麼,那麼也該知道它的位置在哪了,可方便說來聽聽?”
張道山接口道。
“我並不知道在哪。”
那道士說道,張晚林和莫三悔正要發怒,他又說:“不過,我能夠感知在哪。”
“有的算,並不是直接得到結果,而是在靠近它的時候,能夠感知得到。”
張晚林想了想,插嘴道:“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和那旱魃就像兩塊磁鐵,越近就越會相互吸引,進而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