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我想你交的朋友裏不該有犯人。”

真穀幽幽道,試圖從張晚林冷漠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

“我到哪裏似乎不用你來過問。”

張晚林道。

他要離開,但真穀一手攔在了前麵。

“你該不會也是來關心那位巫師的吧?”

“你什麼意思!?”

“就在前幾天,這裏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不過並沒有抓到他。

他熟悉這裏,這就像你熟悉這裏一樣。”

真穀的話裏拐彎抹角地直指張晚林。

張晚林並不想和他多說巫師的話語,冷冷道:“如果你懷疑我,那麼就請拿出證據。

另外,你的手累了嗎?”

“你可知道為什麼火刑沒有如期施行?”

“我並不想知道。”

“但我想讓你知道。

因為這位巫師所受的折磨還不夠,她還應該受得更多,更痛苦的折磨。

我們不會讓她因看到死而痛苦,而會讓她因為痛苦而死。”

真穀的笑讓張晚林感覺那麼的不寒而栗,這就像一個地獄的深淵。

這分明是想讓張晚林憤怒,張晚林看得出來,憤怒的火焰在心頭壓抑著。

“她隻是一位老人。”

“但她也是一位巫師。”

張晚林平複住自己不斷上升的怒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不想再說下去,“現在,可以讓路了麼?”

真穀試探道:“難道你就這麼走了?”

“滾!”

麵對不依不饒的真穀,張晚林終於忍受不住,大喝一聲。

他氣得發抖。

真穀一愣,雖然這正是他想要的但來得太突然了,萬千怒意表現在臉上隻是輕微一笑。

那麼艾琳娜所對他做的一切到現在就該有一個了結了。

隻見他突然出手,一手握住張晚林纖弱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麵。

真穀冷笑道:“這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與你動手的。”

張晚林對他踢著打著,但對這位強壯的力士似乎並不起任何作用。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手腳的動作漸漸緩慢。

臨死前,他伸出手,試圖抓爛他陰邪的冷笑,撕毀他肮髒的麵容。

但手始終停在一寸之外,成了兩人永恒的差距。

“你今天死在這裏,沒人會知道的,包括艾琳娜。

我可真想知道當艾琳娜知道你的死會有多麼傷心,這可真是讓人興奮,對嗎?”

真穀的手上猛的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突。

死亡隻在刹那。

就在這時,一隊夜間巡邏的騎士往這邊跑來,似在追趕什麼人。

這些騎士屬於學院公會的,真穀作為副會長,他們當然認識。

真穀暗罵一聲,將張晚林丟在了地上,張晚林急促地喘著氣。

“見過副會長!”

這一眾騎士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我們發現有人闖了進來,現在正在搜尋。”

“那快去,務必抓住此人。”

“是!”

那些人去了,看到地上的張晚林,他們的心中已經明了了什麼。

真穀回頭看著張晚林道:“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不要讓我遇到第二次這樣的機會。”

真穀離開後,張晚林才緩緩起身,用手撫著脖子上的紅痕,疼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