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哦?”
謝長風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誘惑,就好象逗小朋友,來,哥哥給你糖吃。
於冰又氣又笑,卻仿佛回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空氣中都散發著粉紅色的甜香。
她傲嬌:“我要看有沒有時間?”
謝長風馬上捧場:“小的二十五小時等待天山女俠的召喚。”
聽到天山女俠,於冰咯一下又笑了,道:“別人都是二十四小時,你多出的一個小時哪來的?”
謝長風答:“那是專門吃冰棒的時間。”
“呸。”於冰羞呸一聲:“不跟你說了。”
掛了電話,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發熱,拿出小鏡子一照,自己都嚇一跳,那臉兒紅得,就象塗了三層胭脂。
但鏡子裏的眼眸,春雨迷蒙,仿佛不是三十歲,而是十三歲,那情竇初開的春末。
另一邊,謝長風掛了電話,拿一支煙出來點著了,眼晴看著窗外,眼光悠遠,迷蒙。
“燕子啊燕子,你在哪裏?”
他好幾次有過衝動,想讓齊新幫著查一下,卻終究強按下來。
他怕控製不住自己,一旦查到了盧燕母女所在,他就會衝過去。
然後呢,要怎麼辦?
盧啟文的囂張猶在眼前。
挨打挨罵都無所謂,但不能讓丫丫看見。
這一世,他要做一個完美的爸爸,要讓丫丫為他驕傲,而不是傷心。
抽了支煙,謝長風給黃一鳴打電話:“黃哥,你有百代的會員卡沒有?”
百代是香城著名的會所之一,實行會員製,不招待普通客人。
“百代,有啊。”黃一鳴果然就有百代的會員卡:“瘋子你回來了啊,我剛好要找你呢。”
“找我啥事?”謝長風笑問:“除了喝酒,還能有啥。”
黃一鳴哈哈笑:“這次真有好事,賭石。”
“賭石?”謝長風腦中記憶回放:“哪一家?”
“綠寶啊。”黃一鳴明顯有些興奮:“上一次,高麻子那個貨,三十萬買了塊拳頭大小的原石,結果賣了一千萬,把他吹的。”
“碰上的吧。”
“必須是碰上的啊。”黃一鳴鄙視:“你以為他真懂啊,還不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這意思是?飛哥你懂?”謝長風開玩笑。
“我懂個毛線。”黃一鳴在那邊哈哈笑:“這不是有你嗎?放心瘋子,我知道你的規矩,不會讓你去算的,不過你有去,哥哥心裏有底,賭輸了也無所謂,花個幾千幾百萬玩玩而已。”
這話實在,黃一鳴伍飛騰這種人,也確實不是真想靠賭石來掙幾個錢,無非是個樂子。
“行啊。”謝長風也起了興致:“你先把百代的會員卡借我用用。”
“借什麼借。”黃一鳴漫不在乎:“送你了,我還有幾張,香城出名的會所都有,你要,我都送你。”
百代銀卡一年會費三十萬,金卡五十萬,鑽石卡一百萬。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天文數字,但對黃一鳴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