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邪功。”謝長風暗暗點頭。
瞎祖爺筆記上說過,世間各種邪功,雖源出不同,名稱各一,但終歸一點,仍然是氣,隻是這種氣不走正途,專以害人而已。
謝長風先前不知道降頭是什麼,這會兒親身以氣感受,他就知道了,這個所謂的降頭,與瞎祖爺治過的那些邪術邪功,並無區別。
這時那團黑霧已經把謝長風輸入的氣一口吞入,但謝長風的氣雖然給吞進去,卻不散亂。
謝長風功力不如瞎祖爺,但他進氣用的是針,針細,但也正因為細,氣便凝結堅韌。
再一個,這進入於定體內的邪功,也就一般。
謝長風功力固然遠不如瞎祖爺,給於定下降的這個人,功力同樣遠遠不如,謝長風甚至有一種感覺,這人的功力還遠不如他。
因為他還隻用了一分力呢,那股黑霧就隻能吞他的氣,卻無法打散。
謝長風可以加氣,但他這是出手第一功,可以說是平生頭一次與人鬥氣,這比用拳頭,可就新奇多了。
即然是第一次,當然要弄一個彩頭,要搞一個開門紅。
謝長風持針的手不同,左手姿勢轉換,換成瞎祖爺八大手印中的神雷印。
印一捏,氣成雷勁,在黑霧中飛速積累,然後猛地炸裂。
就如打一個炸雷。
黑霧瞬間給炸散。
遠處一個秘室中,一個巫師模樣的人大叫一聲,猛地一口血吐出來。
這是反噬。
而幾乎是同時間,暈迷的於定猛地籲了口氣,睜開眼晴,他看轉頭看身邊一堆的人,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老爺你好了?”於冰媽媽狂喜。
“什麼我好了?我沒事啊?”於定一臉迷惑,自己一翻身,坐起來了。
五姨太還有些不相信,手伸到於定麵前:“老爺,你真的清醒了,這是幾啊。”
“手拿開。”
於定平時素有威嚴,臉一沉,把五姨太手打開。
他手一動,這才發現,自己右手上,還紮著一枚針呢。
“這是怎麼回事?”他驚問,語氣威嚴。
“爸,你給人下了降頭,是這位仙師一針給你紮好的。”於冰上前,把經過說了,謝長風則順手把針撥了出來。
“我給人下了降頭?”於定又驚又怒:“是誰下的?”
“不知道呢。”五姨太一臉驚怕:“啊呀老爺你不知道,好嚇人的咧,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唱戲,還要光屁股……”
她隻顧自己說得高興,於定一張臉早黑得象鍋底一樣。
旁邊的於果同樣陰著一張臉。
她精明狡猾,詭詐百出,但她這個媽,卻象隻花喜鵲一樣,除了一張嘴,啥也不會。
“多虧了謝仙師了。”於定是個穩重而有城府的人,明白了前因後果,不問誰下的降,先給謝長風道謝,又說了幾句閑話,便請謝長風先去休息,叮囑於冰好生招待。
至於他自己,當然就要開始查這件事,象他這樣的富豪,不可能遭人暗算就那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