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祈祖眼裏,謝長風不過是盧啟武的保鏢,自然就是庶民。
而求波家資小有,而且傳承久遠,家世幾百年了,自然就是貴人。
求波打了謝長風,無所謂,甚至可以說是給你臉,謝長風打了求波,那就不行,至於對錯,並不重要。
而他隻要求謝長風給求波道個歉就算完事,其實還是看盧啟武的麵子。
是一番好意了呢。
求波就有些不滿意:“他踢了我,痛死了。”
“嗯。”陳祈祖哼了一聲。
求波板著臉不吱聲了。
他家裏雖然小有家資,但在陳家盧家麵前,什麼也不算,他其實隻是陳祈祖的跟班而已,陳祈祖生惱,他就不敢吱聲了。
他昂著下巴看著謝長風,陳祈祖也瞟著謝長風。
陳祈祖覺得給了謝長風麵子,求波則覺得他還吃了虧,可惜謝長風並不這麼想。
他冷然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來給這位小姐歉。”
“你說什麼?”
陳祈祖著實愣了一下,他簡直氣笑了,對旁邊的人道:“他在說什麼,你們聽清了沒有?”
旁邊幾個,也差不多是跟班,紛紛出聲:“這是給臉不要臉了。”
“瘋了是吧。”
“難怪這人外號叫瘋子。”
“武哥對手下,缺乏調教啊。”
就求波也在那兒跳腳:“陳少,你看,這人就是這麼狂。”
陳祈祖臉一沉,一臉惱怒的看著謝長風:“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以為謝長風會怕,可惜謝長風哪裏會怕他,手向求波一點:“過來,下跪,道歉。”
“他……他居然要我下……下跪道歉。”極度意外之下,求波都有些結巴了。
“你以為你是誰?”陳祈祖大怒:“你以為你仗著盧啟武,就可以在我麵前放肆嗎?”
麵對他的暴怒,謝長風就斜眼瞟著,仿佛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更激怒了陳祈祖,他手向謝長風一指:“立刻給我過來跪著,好好認清你自己的地位,否則我不但會讓小武子開除你,還會把你在阿曼甚至仙羅趕絕,你信不信?”
話才落音,另一頭突然傳來一個清冽的女聲:“我不信。”
謝長風聞聲轉頭,一看,樂了,原來是安娜來了。
其實安娜來了一會兒了,隻是沒出聲,她在看著謝長風處理這件事。
從側麵觀察一個人,往往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真實的性格和想法。
昨夜謝長風的表現,極為驚豔,但謝長風這個人到底怎麼樣,安娜還不知道,所以想看一看。
而謝長風剛才的表現,讓她很滿意,不以女服務員低賤,仗義執言,不以陳祈祖高貴,絕不妥脅。
武威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安娜或許不知道這句話,但這種品格,卻是受到普世的讚譽的。
她很欣賞。
所以,陳祈祖一旦出言威脅謝長風,她立刻就挺身而出。
陳祈祖同樣轉頭。
本來有人插口打他的臉,他怒火就衝了上來,可一看清是安娜,他臉上的憤怒立刻換成笑意,嗬嗬笑道:“原來是安娜小姐,你也來吃飯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