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放下樂音,樂音有含糊不清地說:“哥——冷——冷——”
“甜甜,自己先把衣服脫了,哥不方便。”
樂音:“不,你……脫……我們洗澡……”
“啊……?”樂章感到心髒好似被火車裝了一下,猛地顫動著。
樂音:“洗澡,一起……哥哥……小時候……”
是啊,小時候,好像和樂音這丫頭挺融洽的。是什麼時候兄妹倆的關係變得很緊張呢?
樂章忍住眼淚閉上了眼睛,不想在回憶那年夏天的痛苦往事。
樂章放下樂音,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樂音的身上,去浴室拿毛巾。
到浴室樂章就迷茫了:白色、淡藍色、淡紅色、淡黃色、淡綠色,樂音這丫頭用這麼多毛巾,到底哪一個毛巾是用來擦頭的?
算了,先把自己的手洗幹淨,看那條淡紅色的就比較順眼,聞著好像有點香味;為了防止萬一,樂章不得不猥瑣地又聞了聞其他的毛巾,好像都有點香味,連樂音的擦腳布都沒找出來。
樂章淚都要流出來了,估計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聞妹妹用過的毛巾的變態。
樂章轉過身,無意間看到垃圾桶裏的那個很不和諧的分子——衛生巾。
等等,樂章和樂音星期六搬過來,星期日打掃衛生時垃圾桶裏沒有衛生巾,房子裏除了紀舒文進來過以外在沒別人進來過。
樂章的腦袋裏閃過一片文字,是初中衛生課本上的一段話:“女孩子月經期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能洗涼水澡……”
樂章像老天爺祈禱:“老紀啊,紀舒文好兄弟啊,為了我妹妹,希望那片衛生巾是你留下來的,聽說衛生巾是可以當鞋墊什麼的……”,樂章一邊祈禱又不得不猥瑣地把手伸向……不能寫了,世界和平,淨化熒屏。
樂章深吸一口氣啊,忍住眼淚,樂章估計自己成了世界唯一一個查看妹妹用過的生巾的變態,因為那片衛生巾不是清高的紀舒文同學留下來的。
樂章再次深吸一口氣對著昏迷中的妹妹低聲說:“甜甜,我像你保證:第一步,幫樂音把頭發和腳擦幹;第二步,幫樂音把上衣脫下來,拉好窗簾不開燈閉著眼睛用毛巾擦幹;第三步,幫樂音把褲子脫下來,拉好窗簾不開燈閉著眼睛用毛巾擦幹;第四步,幫樂音把上身內衣脫下來,拉好窗簾不開燈閉著眼睛,擦幹;第五步,脫下來——拉好窗簾不開燈閉眼睛擦幹。無論承受怎樣的罵名,我是你哥哥!”
樂章閉著眼睛,戴著手套,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一步和第二步,剛剛脫下樂音的褲子,在黑暗中正心驚肉跳地給樂音擦幹身子時,門鈴響了起來。
“誰?”樂章在黑暗中恐懼的問。
“樂音!樂音!”女孩子傳了過來。
是不是那個在宴會上的憂鬱女孩,樂音的閨蜜?她的名字很好記——楚楚,“衣著時尚靚麗,留著純黑的長發,搭配白雪公主一樣的皮膚,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瘦弱,小小年紀卻有一種能征服所有人的憂鬱氣質。”
太好了,她不是樂音的好朋友嗎,我正愁沒辦法給樂音擦身子穿衣服呢。
興奮的一打開門,是另一個美麗嫻靜的長發女孩,歲數看樣子和樂章一樣大,女孩穿著藍顏色的裙子,眸子清亮,整個人就像一汪清澈的水,
樂章強裝鎮定問:“你是誰?”
女孩鞠了一躬:“你肯定是樂音的哥哥啦,你好,我是樂音的好朋友,我來看看樂音。”
樂章:“可是,怎麼看你都……”
“哦,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
“你們之間關係很好?”樂音那家夥太不像話了,萬一是個女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