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雲舒過的相當的平靜,每天養傷,吃飯,抽血,睡覺,除了那個男人,她沒有再見到任何人,就連K博士都不露麵了。
大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好的很慢,這是雲舒特意控製下的結果。每天偷摸喝水的時候,驅使著體內的能量避開大腿傷口部分。這使得雲舒的臉色雖已經與常人無異,但大腿上的傷口卻遲遲不能愈合。那個男人每天過來的時候都會細細檢查傷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讓111的血液感染了,那自己的生命之路也就走到頭了。
夥食也由一開始的白粥,漸漸換成了米飯和饅頭之類的,最常的配菜就是各式各樣的罐頭,偶爾會有曬幹的菜。雲舒不動聲色的仔細觀察著這間房子的每一寸地方,她不曾試圖跟那個男人打聽或者交談什麼,在他們看來,111簡直就是最好的實驗體。
從來不反抗,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沒有絲毫逃走的準備跡象。漸漸地他們由每時每刻都盯著監控器,變成偶爾偷一下懶,打一下瞌睡,逐漸放鬆了警惕。
雲舒從男人進進出出的神情,一次比一次輕鬆,發覺他們應該已經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還特意把吃飯的筷子給藏了起來,連著幾天他也沒有問自己這個事情。雲舒就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機會終於來了。最重要的是她在這裏隻看到過這個男人和K博士,這就證明看守自己的最多也是兩個人。
自己的異能已經恢複到了被抓之前的狀態,昨天也已經能聯係到空間了,空間裏的東西就都能為她所用了。這樣她可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退一萬步說,危急時刻即使暴露空間可以進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被囚禁的生活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無邊無際的空虛寂寞,被當成血液製造機器的恐懼,每天滿眼的白色,都讓她難以忍受。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說過話了。她要絕地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個男人彎腰站在病床旁邊,剛剛給雲舒胳膊紮上針準備抽血,忽的感覺腹部一痛,低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緊接著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雲舒手裏握著汗津津的麻醉槍,就在剛才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把男人扶起來,走到門前,門果不其然打開了。放開那個男人,他直接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雲舒衝出門後,看到光可鑒人的走廊中,沒有一個人。走廊上沒有任何標識,隻能憑著直覺往一個方向跑去。
剛跑過一個門,雲舒又倒退了回來。看到門上的標識知道這是監控室,但是她不知道怎麼打開。於是又跑回房間,把那個男人給拖了過來。
監控室很大,看著密密麻麻的鏡頭畫麵,這裏應該是中心控製區。研究所的每個角落在這裏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操作台上也有著眾多的操作按鈕,隻是她不懂怎麼操作。
雲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保持冷靜自己才有可能逃出這裏。睜大眼睛一個畫麵一個畫麵的看過去,操作台上的按鈕也是仔仔細細研究著。終於在角落的一個紅色按鈕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開關上的標識她記得的,上學的時候老師教過,是電力中斷,重新啟動的意思。靈光一現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