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回來,雲舒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火堆旁,專注的盯著眼前跳動的火焰,就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相反吳建安跟迎上前的許美說了幾句話,就朝著她走了過來。
吳建安在雲舒的身邊撲通坐了下來,仿佛是累極了雙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脫力之後坐在了地上。說起來也是,吳建安作為隊長,其他人在船上毫無顧忌的睡覺,他卻還要安排隊伍裏的工作,想好下一步的行動,和出現意外時該怎麼應對。
上岸後又率先帶領大家去附近清理喪屍,查探地形,如果吳建安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也就罷了,也能心安理得去安排隊裏的人去做。偏偏他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不可能安然享受,自己的兄弟卻要外出冒險。
也是因為他的這種品質,建安小隊的向心力非常的強,隻要是吳建安安排的事情,無論多麼困難,他們都不會推脫,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完成。
吳建安在自己身旁坐下,卻始終沒有說話,終於受不了這種沉默,雲舒抬起頭看向他。隻見他一臉的糾結,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雖然不明白他的糾結是為了什麼,但是心中隱約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過來的。
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為了研究所的事情,當時她有意透露研究所的信息時,其他人都是懵懵的,隻有吳建安和許美的神情有點意思。吳建安的臉上是意外,是驚喜,而許美的臉上則是快速的劃過錯愕及驚恐不安。
吳建安的意外和許美的錯愕還可以解釋,但是驚喜跟驚恐不安,這裏麵肯定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了。
之前大家一直在逃亡,根本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說話,現在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他就過來找自己了。雲舒看他還是默不作聲,直接問出了口:“吳隊長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直說無妨。”
聽到雲舒的問話,吳建安才斟酌地開了口:“雲舒,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之前我有跟你說過我小妹的事情吧?這段時間我又得到了她的消息,她是被人帶到了你說的那個研究所。”說著痛苦的雙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埋怨自己沒有把小妹看好,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在裏麵受了多少的非人折磨。
穩了穩痛苦激蕩的心神後,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好不容易從那裏逃出來,也在糾結要不要扒開你的傷口,但是我實在是沒有別人可以探聽小妹的消息了,不知道你在研究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小妹?”說完一臉希冀的望著雲舒,還珍貴的從懷裏摸出小妹的照片遞到雲舒的麵前。
其實從吳建安說他的小妹可能也在研究所的時候,她已經想起來了。她在K博士那層的監控器畫麵中看到過這個小姑娘。當時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掃視過,但多虧了生命之泉對她身體的改造,她的五感已經相當的敏銳了。
監控中的畫麵是這個小女孩赤身裸體的縮在牆角,胸前突出的肋骨像是馬上戳破那層薄薄的皮膚,大大驚恐的眼睛深深陷入眼窩裏,想想也知道這個小女孩承受了多少,她這個年紀不能承受的折磨與苦痛。
按照吳建安的說法,她已經被關了幾個月,按照她進去的情形來看,這個小女孩應該受了多種多樣的折磨,要不然她應該早就對疼痛麻木了,大大的眼睛裏就不會有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