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雲慢悠悠的邁著步子,欣賞著鄉村風景,心裏卻思考著自己一年來毫無起色的事業要如何起步。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哭打喊鬧的聲音,於是他決定去探個究竟。
他快步走到聲音附近,隻見一群人高馬大,頭上都綁著藍頭巾,手裏拿著明晃晃的長刀。其中一個指揮的穿著看似搶來的皮革上裝,因為他下身穿著很不搭的麻布褲子,似乎是頭領。
“快點快點,他娘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都剁了。”他用粗獷的嗓子大吼著,與他臉上那野蠻生長的胡子形成了一種協調。
“頭,你說他們的腦袋砍起來能有西瓜費勁嗎?”下麵一個匪徒笑著說。
“那當然,腦袋是白瓤,西瓜是紅瓤。”頭領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村裏老幼顫抖的身軀。
“你說的白瓤是豆腐吧!”背後一個高亮的聲音問道。
“你個傻冒,那是腦漿!”頭領笑道。
“我說的是你的腦袋。”
頭領笑容戛然而止,轉過身去看。隻見那人身高七尺,穿著灰色唐裝,麵若玉冠,兩道劍眉之下目光炯炯。手中拿著一柄古桃色寶劍,自若地向自己走來。
頭領二話不說,一招手,便有兩個手下衝了上去,兩把刀徑直向江入雲劈去,江入雲側身閃過,兩手抓住那兩個匪徒的手腕,用力一彎,兩把刀立刻落到了地上。江入雲又對著兩人的腳踝各一踹,兩人便倒在地上,痛苦捂著自己的腳踝。
其餘劫匪一看,鬆開了人質,要一擁而上。被頭領一攔:“有種的報上姓名來。”頭領問道。
“殺無名之徒,又何須用姓名。”江入雲冷笑道。
頭領頭上青筋一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殺我們這群無名之輩。”說著脫下身上的皮衣,露出一身烏黑、健碩的肌肉,一把提起插在身邊的大刀,猛地向江入雲攔腰砍去。
那把鐵刀雖不鋒利,但是看起來非常重,加上慣性,光砸到怕是都得上西天。江入雲卻是不慌,一彎腰,大刀貼麵而過。大刀帶起的勁風瞬間割破了他的臉頰。
那頭領見自己的快刀被他躲過,意外地“喲”了一聲,手裏的刀卻不停,順著刀上的力道回了一圈又向江入雲的下路揮砍過去。
江入雲忙跳起,用腳尖在那大刀上一點,一個跟頭翻出了幾米遠。江入雲笑了笑:“倒是有兩下子。”
頭領緊了緊手中的刀,將之耍的虎虎生風,向江入雲衝去:“爺爺有七八下子呢!看招!”
江入雲一抹臉上的笑容,“噌”地拔出手中的劍,把劍鞘對著頭領的腦門一飛,頭領見招,緩下自己的身形,將大刀一擋,劍鞘便飛插入邊上的樹幹中。同時,江入雲飛快將劍向頭領一挑,頭領側身躲過,但是衣服腹部被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頭領用手在肚皮上一抹,將滲出的鮮血抹開在肚皮上。
“好小子!”說完又一個起式,揮刀砍向江入雲。
江入雲領教過大刀的力道,隻敢左右躲閃,找機會用劍刺縫。如此一來,兩人一時間招式有來有回,卻分不出勝負。
“你娘的。”頭領見自己砍不著,肝火騰旺。
“你娘的。”江入雲也不甘自己母親白白遭罵,同時又躲過一記順劈。
“你奶奶的,隻會躲?”頭領恨不能用眼神掐死麵前這個書生模樣的人
“你爺爺的,打不中?”麵對頭領毫無章法的刀法,江入雲也不敢貿然近身,但是嘴上可一定要贏。
頭領見江入雲忌憚自己手中的刀,但是自己又砍不到他,如此一來難以分出勝負,便想了一個轍:“有種我們就不用武器,看看真本事。”
江入雲知是激將法,但是自信能打得贏:“誰怕誰。”說完把劍一甩,深深插入頭領身後的樹中。那頭領也不示弱,用力把刀一扔,刀在空中飛了幾圈,刀麵重重拍在江入雲身邊的石頭上,石頭瞬間裂成幾塊。眾匪見老大如此力大威猛便齊聲喝好。
頭領率先發難,衝過去想要一把抱住江入雲,江入雲也不閃躲,而是直接一記窩心腳,踹在了頭領胸膛上。自己被反衝力頂的往後退了幾步。頭領吃到力,拍了拍胸肌上的土,鬆了鬆,接著衝過去。
江入雲踮腳挑起地上的塵土,就在頭領伸手去擋的時候,勁道的三指已經扣上了那頭領的喉頭。“認輸了嗎,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