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子林的小插曲已然謝幕,但是黑子山的演奏才剛開始。
“來!兄弟們!幹!”黑子山的黑風寨內,錢虎端起酒碗向著堂內的眾人一敬,隨後一飲而盡,又將酒碗翻了翻,表示自己已經幹掉。
“幹!”席間眾人也一飲而盡。
虎子和板板因為稀裏糊塗地消滅了山魁,也被錢虎奉為上賓,座位僅次於江入雲之下,並且享用起了原本給“高級軍官”們享用的美食。
“哈哈!今天真是痛快啊,獲得了大豐收,又打敗了一隻妖怪。”錢虎眉開眼笑地說道,畢竟自己打山魁也是出了力的,那麼算起功勞來自己當然也是有一份的。隨後又手仰天一劃:“入雲兄,你看我這黑風寨怎麼樣啊,有沒有當年梁山好漢的那個。。。那個。。。”錢虎一時想不起梁山的聚義堂叫什麼名。
“聚義堂。”江入雲補充道。
“啊對!就是聚義堂,我這黑風寨比起聚義堂來怎麼樣啊,哈哈!”錢虎在拉起隊伍不久,上年通過自己和弟兄的奮戰,把黑子山原來的劫匪給趕走了,自己雀占鳩巢,安頓在了黑風寨。
那時黑風寨已經建成,黑風寨一共分為三個部分,即寨門、寨堂、寨院。寨門由數以萬計的竹子和土塊建造而成,共分兩層,下麵一層有寨門和護欄,上麵一層供守衛巡邏而用。寨堂即眾人現在所處之處,是眾人商議事物,喝酒吃肉的地方。而寨院便是集廚房、睡覺、茅廁、馬廄、堆放劫來貨物和關押人質的地方。此刻,萬如玉和阿福正被關押在寨院之內。
錢虎本是農民出生,如今住在這麼大的寨子裏,旁人來了自然要炫耀一番。
江入雲也明白他的意圖,自然就順水推舟誇獎道:“錢虎兄這處據地占據黑子山這險要之地,易守難攻。山下又有黑子林倚靠。真是個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啊。”
“哈哈哈,入雲兄果然好眼光啊。”江入雲一句話就好幾個成語繞的錢虎七葷八素的,但是看著江入雲的語氣和眉眼,知道這是在誇自己的寨子好。
“不過。。。”江入雲用長長的聲調拖出一個轉折。
“不過什麼。”錢虎急忙問道。
“不過,既然我們成為了起義軍,現在叫黑風寨這種略帶匪氣的名字總是不好。”
“哦?那入雲兄見識廣博,讀書又多,不如給這寨子重新取個名字吧。”錢虎嗜酒如命,且酒量甚好,三言兩語間已經幹了兩大碗。
“既然虎兄這麼說了,那我自當盡力。”江入雲抿了一口酒,思索了一會兒眼睛一亮:“不如就叫藍義軍司令部,怎麼樣?”
錢虎一聽,不知司令部是當時軍隊駐紮的首要之地,隻是覺得自己的寨子怎麼帶個軍師的名字,便搖了搖頭:“不妥,勞煩入雲兄再想想。”
江入雲知其意:“那如叫藍義軍指揮部!”
“甚好!甚好!”錢虎大笑道:“來!兄弟們!為了我們黑風寨,哦不,藍義軍指揮部這個新名字,幹了!”說著與眾人共同一飲而盡。
“虎子哥!”板板突然大聲呼道,原來席上太熱鬧,虎子又沉迷於梁山好漢的場景,板板叫了他兩聲都沒聽到。
“嗯?”虎子和錢虎同時回過頭去看,錢虎看到板板原來在叫她哥哥,便尷尬一笑:“哈哈,原來這位小兄弟也是咱虎字輩的人啊,我是大虎,你是小虎,哈哈哈哈,咕嚕咕嚕。”說著又幹了一碗酒。
“是的,錢虎大哥,我叫虎子呢。”虎子又轉過頭去問板板:“怎麼了?板板。”
“咱大白呢,讓他們綁到車上,到現在還沒看到他呢!”板板擔憂的說。
“大白?誰是大白。”錢虎問道。
“就是那隻跟著我們的大白鵝。”
“哦!原來是那隻鵝呀!這不,你們盤子裏的不就是嘛。”錢虎笑道。
“啥!?你把大白給煮了?”板板說著眼淚就立馬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