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板,你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別跟這兒添亂。”虎子一皺眉頭,他覺得這是一件大事,就像戲文裏說的突襲敵營,哪裏能帶小孩子去。
“不嘛!我就要去!”板板撒嬌道。
“板板,你留在這裏,大白要需要你照看呢。”五斤哄道,就如同自己在哄妹妹三斤一樣。
“行!”板板覺得這就是五斤給她布置的任務-留守軍營。
“那你早點回來啊,白天抓妖的故事你還沒說完呢!”萬如玉對虎子說道,沒法親眼目睹那場鬧劇的他心裏好奇得要命。
虎子回過頭問:“你去不去?”
“不不不!”萬如玉腦袋搖得飛轉:“我頭有點暈,還是早點休息吧!”剛剛還神采奕奕的他轉眼間就像是棵病秧子一般又是皺眉頭又是扶腦袋。
“膽小鬼!”虎子鄙夷地說了聲後就和五斤便匆匆出了門。
有了虎子的帶領,兩人成功地繞開看守的夥計,很快就來到了雜物間門前。
虎子晃了晃門上的鎖:“五斤哥,怎麼辦?”
五斤掏出一把匕首來,將刀尖插入鎖孔內來回捯飭。
“這刀跟我的真像!”虎子盯著那刀看,心裏想:不知他的刀有沒有我的快。
五斤那刀在鎖裏搗了一會兒,鎖便開了。他謹慎地隻將門打道一點縫,通過門縫看了看,又聽了聽,並無見聞。他便將門打開,在四周一顧,進到裏麵了,虎子也趕緊跟了進去。
一進到雜物間裏,兩人就聞見衝鼻的土腥味,五斤掏出火折子來點上,周圍瞬間變得明亮清晰起來。這是一個狹長的房間,寬約三四米,進深約六七米。但是裏麵並沒有五斤說的小孩,更沒有他的妹妹三斤。隻有一輛破了的板車靠在旁邊,上麵和地下堆了些麻繩,麻袋,油布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虎子走過去用腳在雜物堆了搗了搗,又扯開一張大油布看了看,回過頭來撓了撓腦袋:“啥也沒有!”
五斤眉頭一皺,他仍是不死心,用火折子在牆壁四周以及頂上照了照,依然無所獲,他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我明明看見他們推著板車運進運出的,還有一個瘦老頭指揮著。”
“瘦老頭?是老烏龜嗎?”虎子指的是龜公,他和板板在鳳來樓平時沒什麼事,便觀察鳳來樓裏的人,並以給人去各式各樣樣的外號為樂,取的外號大都是動物、植物、物件什麼的。其中有一個他最引以為豪的外號是給一個洋人取的。那洋人經常穿著一件墨綠色外衣,內襯一件黃色絲綢唐衫,又留著一頭淺黃色的頭發,虎子便管他叫苞米。他平時和板板便以外號代稱那些人,這樣既容易記得住,叫起來相互也不會搞錯。
“老烏龜是誰?”五斤當然不懂他和板板的“暗號”。
虎子便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嘴巴上方來比作龜公的胡子:“就是這個人。”
五斤覺得很形象,會心一笑道:“對!就是他。他是不是也住這兒,你帶我去找他,我來問問他。”
“那老烏龜壞的很,他能告訴你?”虎子想起龜公總是把他們夥食裏難能可貴的肉絲全部挑完,還總是叫他小滑頭。
“嘿!我自有辦法,走!”五斤將門虛掩著,在虎子的帶領下去往了龜公的房間。
“篤篤篤”五斤悄悄的在門上扣了三下。
“誰啊?”房裏傳出慵懶的聲音。“篤篤篤”又是三下,房裏傳來了窸窣的聲音。龜公鬆鬆垮垮披著一件衣服剛一打開門,五斤便一手捂住他的嘴,將他往房裏一推,虎子隨後立馬跟了進去,並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