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了終點的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係統賜予蘇齊的神奇能力此時失效。
“起來,起來——不能躺下,都起來——起來走走!”軍醫們焦急地喊,但大家躺下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力氣了,有人甚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來人啊,這裏有人暈了!”
“老張,老張,準備吊水!”
“我這裏來兩個人!我這裏來兩個人——”
現場亂成了一團。
袁朗和齊桓都呆住了。
“別杵著了,快來幫忙啊——”一個漂亮軍醫朝齊桓和袁朗大叫,惱火的眼神甚至能把他們燒成了灰。
這一天,回到基地的時候,袁朗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
他朝辦公室走去的時候,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人打招呼,甚至也沒有人跟人開玩笑,他隻是低著頭,沉默地走著,有人喊了他一聲,他也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當他走進一個辦公室的時候,正在裏麵辦公的鐵路看見了他的表情後,心中咯噔一下,神色一下緊張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了,站了起來,給袁朗倒了杯水,笑著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堪?那群南瓜又讓你不滿了?別老是跟他們過不去,新兵蛋子嘛,不可能一蹴而就,一下就成為老a的,總得有一個過程,慢慢來!”
“大隊長,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個事,我覺得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袁朗坐下,接過鐵路遞過來的杯子。
“什麼?”鐵路嚇了一跳。
上一次,袁朗交給他了一個方案,那就是整體改變老a的集訓模式,提升訓練水平,更加向實戰化靠近,大幅學習國外先進的集訓經驗和方法,尤其是獵人學校的方法和經驗。
但他否決了。
一是他覺得這個步子邁得太快了,第二,那樣一來,集訓的難度成倍增加,他好不容易才挖來的那幾個兵,第一波就要被淘汰,他的辛苦和心血豈不就浪費掉了!
所以他堅決反對。
所以此時袁朗舊事重提,他心中咯噔的一下。
不過他卻還是笑了笑,雲淡風輕地問:“怎麼又想起這個事了?”
“今天的訓練刺激到我了。”袁朗也沒隱瞞,實話實說。
“今天的訓練?今天的訓練怎麼了?二十七號拓永剛又惹惱你了?”
袁朗沒有抬頭,姿勢依然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不過眼皮一抬,目光從下斜著往上瞥了鐵路一眼,過了三秒,這才道:“不是他!”
很快他又補充道:“拓永剛這幾天表現還不錯,分數竟然沒被扣光,而且也沒有掉隊。”
“真的?”鐵路一喜,有點兒忍不住了。
“真的。”袁朗點了點頭,過得片刻,他這才道:“所以你要感謝蘇齊,若不是蘇齊,拓永剛早就不行了!”
“蘇齊?”鐵路一怔,一下抬起頭看著袁朗。
“成才是因為他,拓永剛是因為他,吳哲是因為他,今天的事,也是因為他,我之所以想急著用全新的訓練模式,也是因為他,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這小子!”袁朗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表情複雜,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或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