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車輪的轍印駛過1977年,距離上次果木栽種已經過了5個年頭。
這一年,國家也發生了很多大事,不過對於這個山村來說,似乎響不大。人們的生活的軌跡依舊如此,沒有多的變化。
當年的小娃娃衛梅子已經五歲。
公社的領導班子說在這五年換了兩岔,雙水也從主升成了革會副主,不過隨著國家政策的變,他平級調動成了鄉糧食的領導了。
小張幹部城裏工作了。
老支書也不幹了,這成了閑人,逢無聊的時候,就出來在村裏走動走動,導年輕人繼續幹工作。
當年的生產隊長小賴子,成長為新一代的村支書。
這一年,村裏很多果樹都開掛果了,滿地的秋果子,梨,蘋果,山楂一筐筐的拖村裏,小孩們都樂開了。
這一年,五歲的衛梅子,開始跟隨衛糧羊去了。
天灰蒙蒙亮,衛家的幾個孩子早早來到院裏,擺弄著鐮刀和背筐。這是要一邊羊,割草,撿柴火。
秋季的氣格外爽,讓人充滿精神氣。
年輕的娃兒們,活力十足,貪玩獵奇的心性盡展無疑。
最開心的要數衛家四女子了,第一次羊,山裏的草草對而言,一切是新奇而又有趣的。
孩子眼中的,總是那麼的天無邪,澈明,讓人好生羨慕。
早上,衛糧裝好麻繩套,提起麻鞭,在中揮了揮,頓時撕破氣的炸聲彌漫四。
“呀,阿爹。這是啥子呀,蠻有玩的。”小梅子一臉純的望著。
“娃兒,這是麻鞭,趕羊用的。這個危險,小孩不能隨玩。”
“對,爹說的對,四妹你可不能亂玩。”衛家的幾個小子說道,他們幾個可是嚐過這鞭子的厲害。一甩給甩胳膊上,火辣火辣的。
這羊圈(juan)在山坡上,旁邊還有幾棵歲數老大的柿子樹。
在這秋高氣爽的時節,掛滿了紅彤彤的柿子果,遠遠望去好似一個個紅燈籠。
這柿子正是熟透時節,為啥沒人摘哩。
或許是因為這柿子樹年代久遠,品種老,這果子使熟透,還是澀苦的。
在開羊圈的木柵欄後,躁動的羊群著,喊著,朝外麵擠著出去。
一蜂窩的在鞭子的炸裂聲和吆喝聲中排成一綹,後山坡湧去,好似出征的戰士。
羊群大了,免不了有個些調皮淘氣的羊崽,亂跑亂蹦,這就得衛家三個小子幫忙攆去了。
衛家三個大女子負責撿拾羊蛋子,哪是可以與苞米糊糊混合發酵氨氮肥哩。
這年頭,化肥家家戶戶用不起,在體大生產年代,配額的量少,本不夠使。
老支書曾經用這種發酵的土辦法兌過肥料,這效果也蠻好的,所以也成了村裏人約定俗成的習慣。
可以好大一筆肥料錢。
到了後山山坡,那蔥蔥鬱鬱的草子長勢喜人。羊群們當四散,享著這難得味。
衛家最小的四女子跟在大小子衛民的後麵,拽著草啊,樹枝啊,小呀,咿呀咿呀的玩耍著,無憂無慮。
中午,陽懸。散發著微微餘熱,照耀著這片黃土地。
他們就把羊群趕在一個山坳裏,坐在一旁略高的大石墩上,就著鹹菜和窩窩頭吃這頓午飯。
當然,僅剩的一點細糧是衛梅子的,因為小娃兒牙口不好,吃不了這窩窩頭。。
這一家老少其樂融融的,在山間度過好而又勞累的一天。
衛梅子也逐漸適應了這羊的山裏生活,坐在小石墩邊,兩隻腳懸搖呀搖,訴說著對這個新奇,最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