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祐一坐在祠堂的門口待了一會,看著天上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鳥飛過,發出有些難聽的“嘎嘎嘎”的聲音。
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的。
他無端這樣惡毒地想著,直到看見了那些鳥飛過,泉祐一才收回思緒。
身後的祠堂裏,三井宮子和父母說一些悄悄話。隻是對於泉祐一這個對他們兩個女兒都下手的壞蛋而言,實在是有些不太自在。
所以在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過後,泉祐一就出來在門口等著三井宮子出來了。
不知道和她父母說了些什麼,估計是把這次交流當做最後一次交談來說的,她在裏麵待了很久很久,等到泉祐一已經開始無聊地扯草來玩的時候她才出來。
也沒有直接走掉,她坐在了泉祐一的身邊。
“說完了?”
“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大概是讓他們在那邊過來接我。”
泉祐一瞥了她一眼,心裏默默說怕是要讓叔叔阿姨在那邊白等一場了。
“等之後就把我放在父母的牌子下麵,偶爾有空回來就看看,沒空就算了..”
看見泉祐一還在玩手裏的草,三井宮子伸手把他手裏的草扯過來,把泉祐一好不容易折出來的結給扯斷了。
“聽見了沒有?”
“嗯..”
泉祐一裝心不在焉。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泉祐一忽然覺得有點心慌。她安排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萬一之後發現自己突然好了,不會懷疑是自己救的她吧?
畢竟自己來曆不清,嫌疑又最大。
有點好奇到時候她會不會炸毛...
泉祐一心虛地咳嗽了幾聲,這個話題暫時揭過。
“幸子她們呢?”
“在寫作業..話說現在不是才周二嗎,她們應該還在上課才對。”
“她們是在三井家辦的學校上的學,上來算打工,輪班的...另外還有幾個小鬼頭,之後有機會你可以見到。”
三井宮子靠在了泉祐一的肩膀上,十分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有點,昨天晚上你...”
三井宮子下意識地開口,話語卻卡在了一半說不出口來。
本來是想責怪他昨天晚上做太久的,但一旦出口便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責備了...
索性不說話了。
“幹嘛?”
“沒什麼...”
麵對三井宮子話隻說一半的行為,泉祐一先生表示強烈譴責,心癢癢地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結果又被她像是趕蒼蠅一樣拍開。
“下午午睡一會吧。”
被打開了手泉祐一也不惱,因為那隻手很快就輪轉角度摟住了三井宮子的腰。
三井宮子沒說話,權當答應。
等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泉祐一和三井宮子隨便吃了一些東西,然後跟著她回到了她的主臥。
這還是泉祐一第一次進入她的房間,和之前在東京看見的她那簡陋到幾乎沒有任何擺飾的屋子不同,這裏的房間裏放了許多東西。
睡的不是榻榻米,而是用墊子鋪好的床,柔白色綢緞稍稍延伸開來,剛好比下麵的墊子寬敞一些。
旁邊有一些整理好的書籍,大多數泉祐一都沒有看過。
無關哲理亦或者是其他,好像是故事一類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