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 擦了擦眼睛,入眼的是一臉驚詫地盯著自己的姐姐。
“姐..姐姐!”
三井弓子好像終於確定了眼前的姐姐完好無損地醒過來了一樣,瘋了一樣撲到了她的懷裏。隻不過三井宮子的身體實在是有些過於柔弱了,被她一下子撲倒靠在了後麵的枕頭上。
“弓子...”
一滴滴灼熱,一滴滴濕潤和三井弓子的香氣一起落在了她的脖頸上,三井弓子好像很久沒有像這樣一樣向姐姐撒嬌過了。
姐姐的心跳聲和她的呼吸聲此時入耳,如此平常的聲音卻如同天籟,將三井弓子從冰涼的地獄之中拉醒過來。
“太好了...姐姐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聽著三井弓子有些哽咽的聲音,三井宮子幾乎是下意識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背,如同哄小孩一樣地拍了拍她,
“沒事的...我這是怎麼了?”
一下子身體變得格外舒適,意識變得格外清醒,這讓三井宮子產生了如同幻夢一樣的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之前的疾病和經曆都是虛假的一樣。
沒有遇見泉祐一,沒有和妹妹不和。
她隻是作為三井家的家主,作為三井弓子的姐姐一直生活。
隻是這樣想著,三井宮子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似乎空缺了很大的一片麵積。
“姐姐你在遊樂園昏倒了,我和飛鳥把你送到醫院裏來的。”
不過還好,三井弓子的話語將她的記憶與現實接軌,不至於讓她陷入之前的空白裏去。
“那我現在...”
“姐姐,你的病好了!”就連三井弓子都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她的眼淚裏抬起頭來,帶著笑看著三井宮子,“你來醫院的時候流了好多血,把我和飛鳥都嚇死了...不過後來醫生說,那些血把你那些病灶全都排幹了...”
三井宮子有些不可置信地聽著妹妹說的話。
她是還在做夢嗎?
自己生的病不是不清楚,即使是能緩解,也絕對不可能是以這種近乎於魔法的情況消解下來...
“奇跡?”
她喃喃地這樣說道。
“是奇跡..一定是有神明聽見了我許的願望..一定是這樣..”
三井弓子抱著三井宮子,話語裏的關鍵詞“願望”卻好像暫時吸引了三井宮子的注意力。
她忽而想起了在那個早晨,那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在自己上車之前似是無意之間的笑談,
“如果是你的話,我一定會回應的你的願望的。”
那個男人...
泉祐一..
“我去找醫生過來給姐姐看一下!”
三井弓子有些激動地從她的身上下來,激動萬分地和姐姐說了這樣一句就蹦蹦跳跳地從病房之中跑出去了。
隻留下三井宮子一個人張了張嘴愣在原地,口中那句“泉祐一在哪裏”也沒能問出來。
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卻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轉頭看向床頭,那裏的花瓶裏赫然豎著一根玫瑰花。
熟悉的香氣裏,三井宮子注意到了那朵玫瑰花下麵掛著的一張明信片。
拿過那張明信片,上麵略微狷狂的字跡寫著,
“下輩子再在一起的願望實在是太過保守,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這輩子就在一起(笑)。”
沒有落款,隻是這熟悉的,霸道的,十分令人討厭的語氣太容易分辨了吧?
三井宮子握著那樣的明信片,鼻子聳動之間卻嗅到了那墨水之上,一點點屬於他的氣味...
原來那朵玫瑰裏,與以往不同的氣味是來自於這裏啊。
三井宮子把明信片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忽然這樣想到。
(三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