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祐一深呼一口氣,兩棒子敲倒一個,看見道路實在太狹窄,直接一個側身從車頂上爬過去,轉移陣地。
遠處的近衛謙司看著天上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麵一臉震撼。
這家夥是不怕被人砍死嗎?
計劃是泉祐一直接開車到場地,但因為二條家的小少爺起晚了,反而導致二條家的人會提前到。這個時間段裏,客人的車子都沒完全進場,泉祐一隻能開車開到門口,然後肉身衝進去。
這樣的風險真的很大,因為就連近衛謙司也低估了這次宮村家裏的人數。
看著無人機裏出現的,那些拿著刀具出現的保鏢,近衛謙司咬著牙,把畫麵轉到了另外一邊,然後默默地又切回來。
宮村彌被撞了,沒攔住二條家的人。
“...嘶,早知道不攤這趟渾水了。”
近衛謙司歎了一口氣,把手機關上上了車,朝著反方向開車衝了出去。
回到泉祐一這邊。
原本以為人多很快就能把這個瘋子解決的思想很快就失去了根基,因為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泉祐一往車子上踹了一腳,居然把停著的車子挪出了一點距離。
以一個人類的力量看來,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手裏的棒球棒更是不停揮舞,十分有章法地砸在過來人的手臂、大腿等位置,一下倒一個。
“呼”
側麵忽而有破空聲傳來,泉祐一汗毛豎起,下意識地側身躲避,卻仍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撕裂的疼痛。
退後一兩步望向自己的身體,才看見白色襯衫被完全割裂開,露出裏麵的傷口。
而前麵,是一個握著武士刀的保鏢。
看著那個保鏢脖子上猙獰的紋身與笑容,疼痛讓泉祐一的身體像是燃燒起來。
剛才的打鬥,其他人的慘叫與運動,讓泉祐一隱藏在人體內的狠勁暴露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打起架來會和平時完全不同,戰鬥的本性會讓人忘卻疼痛,隻想把發生爭端的別人給撕碎。
“草..”
泉祐一吐了一口氣,沒管傷口,一棒子直接砸在前麵人的鼻子上。順著力道向後,他半個身體砸入道路旁的車子裏,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車子裏麵還有人,女眷發出尖叫聲。
但泉祐一渾然聽不見,前麵又有人過來,他一邊往前靠一邊揮舞著棒子。
綜合格鬥的能力讓他的進攻非常有殺傷力,腎上腺素的分泌讓疼痛暫時被忘卻,隻剩下赤紅色的進攻欲望。
一棒一棒的敲打裏,泉祐一的心緒反倒是沉寂了下來。
因為格鬥的能力讓打擊敵人成為了本能,讓他的本心有了思考的時間。
後麵的喧囂聲,前麵人的嘶吼,讓他忽然有些心慌。
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做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可萬一自己失敗了呢?宮村薫即使和自己走了也不會選擇自己呢?自己怎麼和她說,讓她接受自己還有別人的事實呢?
她不欠自己,自己怎麼能要求她呢?
“砰!”
最後一聲脆響,最後一聲慘叫,泉祐一的動作忽然停下。
因為前麵已然沒有人阻攔他的道路。
回頭一看,花街上下倒著滿地捂住自己傷口哀嚎的人。
泉祐一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與背上也多了許多刀口。
利刃隻要稍稍接觸就能留下傷痕,打鬥的過程裏人多了不可能全部躲避開來,如果能毫發無傷,那格鬥大師就能一打百了。
泉祐一微微喘息了一下,沒有扔掉手裏的棒球棍,扶著旁邊的門框,徑直走入了宮村家的本宅。
上麵飛舞著的漢字牌匾下,露出裏麵寬闊的空間。
日式婚禮的布置,旁邊還有許多端著物品的女性,看著那個握著棒球棍的男人走進寬敞的院落。
座位上的客人、來往的仆人全部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那個喘息著走進這裏的泉祐一。
而站在他們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華貴和服的老人,此時皺著眉頭,帶著冷意地看著眼前的泉祐一。
“哈...抱歉,打擾了各位。”
泉祐一笑了一下,把棒球棍扔在了一旁。清脆的響聲裏,棒球棍頂端帶著的血跡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現場噤若寒蟬,所以他的聲音便愈發明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泉祐一...”
“今天是來劫婚的。”
他笑了起來,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