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樓上床邊被五花大綁的周應星三人也早就醒了,背靠背的坐在冰涼的水泥地板上哼哼著,卻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經過這一晚上的‘冷處理’,三個人的酒勁兒也散去了不少,馬玧輝上來之後也不跟他們多說廢話,上前兩步直接扯掉周應星嘴巴裏頭的臭內褲後,這才用腳踢了踢他的大腿,說道:“別跟我裝死,抬頭。”
自稱八歲出師走南闖北從未失過手的周應星哭喪著一張臉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馬玧輝,“這位大哥,我們仨隻是撈油的,這都還沒來得及下手呢,您要不高興,我們走……我們這就走還不成嗎?您犯不著跟我們過不去吧?”
撈油,這是扒手行業的一句行話,近義詞有過江龍等等,實際上的意思就是撈幾把就走,絕不在當地做太長時間的停留。
很顯然,周應星對馬玧輝說出這句話,已經下意識把馬玧輝當成了萬福區常年留守的扒手團夥的一員了,因為這種紮根在某地的扒手團夥,最恨的就是像周應星這種撈完就走的扒手了。
因為一旦警察局找不著真正的竊賊,往往都會拿當地的扒手團夥下刀,而當地的扒手團夥,自然也就對撈油的扒手恨之入骨了。
這句黑話馬玧輝也聽說過,當然也理解其中的含義,隻不過周應星注定要失望了,馬玧輝根本連理都懶的理他,拉過一張半舊不新的凳子在他麵前坐下,居高臨下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來這裏撈油的還是撈金的,反正乖乖聽我幾天話,幫我辦上幾件事,散夥的時候,你們一人拿三萬!”
“呃……”周應星傻了,那兩個還在沒命扭動身體的周應星同夥也傻了,敢情這位爺折騰他們不是要打他們泄恨,而是要讓他們幫著辦事?
一時間,周應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仨也是爛命一條,人家坑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三萬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想到這兒,周應星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大哥,您……這是想讓我們幫您做什麼事呢?那個……我可聲明啊,要掉腦袋的事情那是打死我們也不敢的!”
“掉腦袋?還沒那麼嚴重,就是出去幫我買點東西。”馬玧輝笑了笑,上前伸手直接在周應星的腦袋上輕敲了敲,將一股灼熱的先天罡氣注入到周應星的體內,這才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多問,讓你買什麼你就買什麼。”
“這……”周應星哭喪著臉問道:“大哥,您剛才對我做什麼了啊?”
“沒什麼,隻是弄了點小東西在你身體裏頭,三天兩天的不取出來,會直接炸開而已。”馬玧輝笑眯眯的模樣落到周應星的眼中,那可就是十足的惡魔了。
三萬獎金許在前頭,再有身體爆炸的威脅跟在後頭,有了這兩層保險之後,周應星倒是膽戰心驚卻又服服帖帖了。
大約十分鍾後,被捆綁著在地上坐了一晚上的周應星拎著一隻平時扒竊時用來充當遮掩物的公文包離開了出租屋。
離開出租屋的時候,馬玧輝在他公文包裏頭塞了十八萬塊錢,為了保險起見,他讓他去買的藥材都是一些比較普通也相對常見的藥物。
這些藥物對於罡極境進化者作用並不是太明顯,隻不過馬玧輝也隻能將就著用了,一份不夠,那我買三份五份的一起吃總可以了吧?
約莫一個小時後,周應星拎著兩隻木盒子屁顛顛的趕回來了。
除了一些對真人境習練者有不低藥效的補品之外,還帶回了兩根長春香。
“我滴個乖乖,大哥,這東西真貴啊!”周應星咋舌道:“一根就要四萬八呢!”
“管好你的嘴巴。”馬玧輝冷眼一掃,周應星登時就乖乖閉嘴了。
指了指桌麵上擺放著的第二筆十八萬現金,馬玧輝說道:“換個地方,買一份同樣的東西回來。”
“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