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馬小子注意點別著了他的道兒!”就在馬玧輝心懷鬼胎裝出一副大喜過望的模樣靠近那灰衣男子的時候,罡爺卻在他腦海當中謹慎地提醒道:“地煞門有一種邪術叫做‘一夢千年’,是可以利用雙眸進行施展的鬼東西,凡是著了道的人,最少幾個小時內都會處於一種似寐似醒的狀態,供施法者驅使。”
“……”正腳步輕快靠近灰衣男子的馬玧輝聽到罡爺的提醒,心中一震的同時,腳步卻是停了下來,裝模作樣的遲疑道:“奇怪,我怎麼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這是什麼怪聲音?!”
趁著馬玧輝做戲爭取到的片刻時間,罡爺也是飛快的說道:“一夢千年是利用受害者的雙眸連接靈魂,通過特殊的精神波頻率在受害者靈魂當中製造幻象的法術,正好我天罡門就有克製這一夢千年的秘法,你仔細聽好了……”
馬玧輝和罡爺都在爭分奪秒,而那灰衣男子卻是倒在地上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那小子,你還想不想成為我地煞宗的弟子了?磨蹭什麼呢!”
“噢,來了來了,這就來。”馬玧輝答應著,心裏頭卻是不斷推演著罡爺新教的‘浩然天罡’,借助放慢腳步爭取的時間將這並不算太難的‘浩然天罡’反複推演了好幾遍,直到確認自己已經可以施展為止。
就是這短暫到隻有半分多鍾的時間,馬玧輝和罡爺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論那灰衣男子是不是真的有心要加害馬玧輝……他都死定了!
“把我肩上的背囊卸下來。”注意到馬玧輝已經靠近了自己,筋脈寸斷的灰衣男子也是不動聲色的提高了警惕,表麵上倒依舊是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哼哼著說道:“裏頭有一隻嫩綠色的瓷瓶,把它取出來。”
“好的好的……”馬玧輝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低著頭似是不敢與這灰衣男子對視,但實際上他卻是在尋找著動手的機會。
灰衣男子畢竟是一個封神鏡的強者,雖說現在筋脈寸斷,但馬玧輝也不想跟他拚個兩敗俱傷,隻能伺機尋找最佳的動手機會,再出手將他送上黃泉路!
兩個心懷鬼胎的家夥裝模作樣的表演著,馬玧輝不願意貿然動手,是怕激起這灰衣男子同歸於盡的狠辣,而灰衣男子也同樣不願意冒著風險將馬玧輝擊殺,因為他此時的傷勢還需要馬玧輝來幫忙恢複。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戮天鏡的小家夥,先不說他是不是心懷不軌,單是他能夠提供的幫助就足以讓灰衣男子陷入糾結當中。
他確實可以殺死馬玧輝,隨時都可以,但如果殺了馬玧輝,天知道下一個發現他的人是不是二話不說就衝上來對他下死手?
灰衣男子賭不起,所以他也不敢賭,正好馬玧輝的實力和表現都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為了這一線希望,他才敢壯著膽子賭上一賭。
總之這兩個人都在算計著對方,卻又忌憚著對方的某些情況,而不得不選擇表麵看上去似乎非常和睦,但實際上又凶險萬分的‘交易’。
這是一場豪賭,無論馬玧輝還是灰衣男子亦或者罡爺,都是輸不起的。
馬玧輝按照灰衣男子的指示,還真的是老老實實的蹲下身子解下他肩上綁著的背囊,解開背囊之後取出那嫩綠色的瓷瓶,馬玧輝問道:“那個……您……您是要這裏麵的丹丸嗎?”
說著,他還不忘把嫩綠色的瓷瓶遞到灰衣男子的眼前晃了晃,似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灰衣男子,看,我並沒有跟你打馬虎眼哦……
親眼看著馬玧輝從背囊中取出的瓷瓶,灰衣男子的眼眸當中猛的爆發出了一陣喜色,他努力壓製著心頭的喜悅,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對,沒錯,就是這隻瓷瓶當中的丹丸,你取出一顆喂我服下。”
“噢,好。”馬玧輝似乎完全失去了警惕,拔掉瓷瓶木塞子的時候,臉上居然還流露出喜色,朝灰衣男子問道:“是不是我回去就能加入地煞宗了?”
瓷瓶的木塞子被拔掉之後,淡淡的藥香味就已經彌漫了開來,隨時注意著馬玧輝一舉一動的灰衣男子看到這裏、聽到這裏,也不得不相信了馬玧輝確實對他已經沒有加害之意了。
隻可惜灰衣男子並不知道馬玧輝的這些話乃至動作,都是在罡爺的指點下表現出來的,為的就是連消帶打的消除他對馬玧輝的警覺心!
“這小子還真是夠蠢的,當真以為老子會領他入門嗎?哼……喂我服下通天丹,然後便是你的死期到了!”灰衣男子在心中暗暗發狠,臉上卻露出祥和的笑容,點點頭:“沒錯,等你出去就能加入地煞宗了,到時候還需要經過幾輪簡單的測試,負責測試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