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死?”馬玧輝呆了一下,心頭的怒意漸漸散去,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瞪了這青衣小廝一眼,哼道:“以後說話流利點,別有半句沒半句的,讓開!”
聽到後麵那半句話的時候,其實馬玧輝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這幾個師母不僅脾氣火爆,看樣子好像還喜歡搞搞惡作劇?
青衣小廝被馬玧輝的一聲輕哼嚇了一跳,趕緊就躲到一邊去了,給馬玧輝騰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眼看著馬玧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青衣小廝才縮了縮脖子,將那金葉子貼身收好之後,方才咕噥道:“這還不夠嚇人嗎?那可是八樓哎!”
對於普通人而言,從八樓跌下確實是一件讓人肝膽欲裂的事情,但對於任何戮天鏡以上的進化者而言,八樓和十六樓乃至三十二樓,都是沒什麼區別的。
所以,這青衣小廝泄露的‘秘密’,對於馬玧輝來說也不存在半點的威懾力,他唯一有些擔憂的是,自己會不會被這四位師母換一種方式惡搞一把呢?!
“這一定是蘭桂兒想出的餿主意。”在馬玧輝上樓的途中,罡爺在他腦海當中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這女人都三百多歲了,還是改變不了當初的脾氣!”
對於罡爺的這番斷言,馬玧輝也隻能是苦笑一聲聳聳肩膀,權當沒聽到了。
唐河大酒樓跟錦繡江山大酒樓明顯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存在,或許是因為酒樓被四個人包下的緣故,酒樓當中的工人也給放假休息了,反正一路從一樓上到目的地八樓,馬玧輝居然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不過,在他上到八樓的時候,前腳剛剛踩在那鬆軟的動物皮毛地毯上,後腳就聽到左前方的一間包廂當中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對話聲……
“八萬。”“碰,七筒。”“吃,五筒。”“哈哈,我胡了,給錢給錢!”
“……”站在八樓走廊上的馬玧輝下意識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頗有些僵硬的邁開步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過去。
這一段不到十米的路,卻仿佛是讓馬玧輝通向鬼門關似地,每邁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氣,馬玧輝心裏頭有些發虛。
包廂當中的對話聲忽然間嘎然而止,整個樓層都在這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當中,有些壓抑的氣息,繚繞在馬玧輝的心頭。
畢竟隻有十米不到的距離,馬玧輝剛剛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隻不過人家也沒在乎,根本影響不到她們打牌的情緒。
直到馬玧輝上到八樓,並且一步一步慢騰騰的舉動怪異到極限後,這才引起了申屠妙珠的注意,於是包廂內陷入了沉寂。
馬玧輝出現在了敞開著門的包廂門口,一看到包廂裏頭圍著一張桌子坐著,這一刻卻都同時將目光投到他身上的申屠妙珠四人,他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露出一副僵硬的笑容,“那個……”
“那個什麼那個?沒聽懂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對吧?!”沒等馬玧輝把話說出口,坐在進門左手邊的,一個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長裙的貴婦就已經眉頭一挑,斥道:“用得著你們的時候,我們自會吩咐下去,沒我們的首肯,誰都不允許上樓!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四妹,這小子不像是酒樓的小二。”坐在這白衣貴婦正對麵的女人看上去年紀和白衣貴婦相仿,也是三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穿著的同樣是白色為主的長裙,隻不過還有紅色的絲線圍邊,看上去平添了幾分貴氣。
這包廂內坐著的四個女人,容貌上各有千秋,但無一例外都是長了一副讓人垂涎欲滴的美貌麵孔,單單是坐在那裏,一股濃鬱的貴氣便已經撲麵而來……
那身上白裙繡有花邊的女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馬玧輝,接著就把馬玧輝當成了空氣,朝那白衣貴婦說道:“這次換你自己來吧,這小子身手不錯,封了他的主脈再丟出去,哼,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家後院了!”
“三姐說的對,不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真以為咱們四姐妹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了!”白衣貴婦從椅子上豁然起身,纖纖手指指向馬玧輝,道:“那登徒子,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下去?”
“登徒子?我嗎?”馬玧輝已經被這四位師母的彪悍程度弄得腦袋發暈了,尤其是在聽到這白衣貴婦對自己的稱呼後,更是兩眼一翻差點栽倒,“我不是登徒子!我來這裏是為了……”
“不是登徒子?那就是浪蕩子咯?”白衣貴婦的眼眸之中閃掠過一抹玩味之色,壓根不給馬玧輝任何解釋的機會,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馬玧輝就猛地感覺到自己身子一緊,一股鋪天蓋地的磅礴氣勢,從正麵直接席卷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