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朝陽城主政官府邸的書房內,一身紫金色繡祥雲圖案的長袍在這一聲巨響當中呼啦直震,朝陽城的主政官凕天豪正一臉怒容,握緊了雙拳沉聲道:“一場小衝突竟也廢掉了我朝陽城八十七個武師……他以為這裏是他說了算了嗎?他真以為我朝陽城無人能製服得了他?狂妄,簡直狂妄至極!!!”
“可是主政官大人……”聽著凕天豪正在那裏大發雷霆,前來彙報消息的中年男子卻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猶豫了片刻後,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對方怎麼說也是個戮天鏡的武師……我們朝陽城,恐怕還真的難以找到能與他抗衡的武師……”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凕天豪正一通發泄之後,心神倒也平息了許多,他深吸了口氣,冷眼掃過中年男子的臉龐,說道:“可是,你真以為找不到能製衡他的武師?”
“屬下的意思是說。”中年男子顯然在凕天豪正的身邊地位極高,饒是麵對凕天豪正那冰冷的眼神,他也能壯著膽子說道:“如今隻能確認對方是一位戮天鏡的武師,但究竟對方是戮天鏡哪個層次的武師……我們卻是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招惹對方,是不是……”
“哼,莫非在你眼中,本大人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材麼?”凕天豪正冷笑一聲,卻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廢話,直接道:“馬上傳我的命令,即日起,朝陽城四城守備軍及所有在職衙役,全都進入集訓狀態,明日一早便離開城池開始集訓!”
“啊?”凕天豪正的話,讓那中年男子腦子一懵,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道:“主政官大人請三思,如果撤走所有守備軍及衙役,朝陽城便會陷入無人管製的紛亂之中……啊,大人您的意思是……”
話說到一半,中年男子方才醒悟過來,他驚訝得望向了凕天豪正。
而麵對這中年男子詫異的眼神,凕天豪正卻是冷笑著點點頭,說道:“亂點不好嗎?那混蛋既然仗著一身實力敢公開自己手中的寶物,那麼,他也應該不怕有人來搶對吧?既然他自己都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那麼,本大人如何能讓他失望呢?”
“這……”聽到凕天豪正的話,心中的猜測也已經得到了印證,中年男子張了張嘴巴,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隻能是點點頭答應下來,“是,屬下這就去辦。”
………………
與此同時,朝陽城西城寰魯氏族的大院內,馬玧輝也已經站到了那群人的麵前,並神態輕鬆的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玧輝,是寰魯氏族先祖寰魯正雄的徒孫,憐恒氏族先祖憐恒妙欣丈夫的徒弟,按輩分來說的話,你們都應當是我的晚輩,我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咱們開門見山的說。”
“晚輩等洗耳恭聽,請曾祖叔公訓誡。”之前在院子門口上演的大戲,早已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再去懷疑馬玧輝的說辭,因為他的實力!
“無論是寰魯氏族也好,憐恒氏族也罷,你們兩個氏族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說出重點之前,馬玧輝先強調了一下兩個氏族的同等關係,見眼前這些人全都點頭應是後,他才繼續說道:“這一次我奉師尊之命前來這裏,主要有兩個目的。”
院子內的眾人屏住呼吸,緊張萬分的望著馬玧輝,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期盼之色。
馬玧輝倒也沒讓這些人感到失望,直接就說道:“第一個目的,當初我師尊他老人家虧欠憐恒師母良多,此番便是要我過來妥善處理憐恒氏族的問題,以彌補當初他老人家因為修煉而欠下的各種孽債,因此,我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們兩個氏族,盡快回到上流氏族的行列。”
“第二個目的,嚴格的說,寰魯氏族乃是我師母娘家的氏族,而憐恒氏族卻是我師尊血脈相承的後代,孰近孰遠,你們自己心中應當有數,但是!作為我來說,我不會偏袒你們當中的任何一方,我希望你們能夠同心協力,為兩個氏族的共同崛起而努力,在這個過程當中,我會替你們兩個氏族培養出足以頂起大梁的武師,但是,你們不得對我做出的任何決定持有任何的質疑,否則,我會拍拍屁股走人,直接回去向師尊交賬了。”
“醜話我先說在前麵,我來這裏的原因,絕對不是專門過來要替你們做什麼事情的,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抱著‘我是債主,你就應該為我如何如何’的思想,因為一旦你們那樣做了,那樣想了,那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完了!”
“話,我就先說這麼多,能不能聽進去,能不能聽明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現在我再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有什麼想要問的問題,就盡快問吧。”
一口氣把話說到這裏,馬玧輝這才輕輕地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誰先問?”
“我,我先問吧。”人群中一位老者舉起了右手,朝前跨出幾步後,方才朝馬玧輝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曾祖叔公您好,我是憐恒氏族的大長老憐恒樺勝……請曾祖叔公告訴晚輩,如果當初我憐恒氏族的長輩,也就是曾祖叔公您的師母憐恒妙欣,在臨終之前留下了遺言的話……曾祖叔公是否也能接受遺言當中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