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葉廷這個名字,宋城堯明顯渾身的氣氛就不對勁了:“關他什麼事。”
“趁虛而入,什麼叫趁虛而入?你知道葉廷和蘇傾的這種關係,最怕的就是這四個字。舉個例子說吧,一旦,你和蘇傾的感情生活,稍微出現了一點點的不順利,吵架冷戰發脾氣之類的事情,你不在她身邊,這個時候你也不會好聲好氣的去哄著她,那麼,葉廷的機會就來了啊。在女人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在她身邊陪著她,和她說話聊天解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這比什麼進展都來得快,而且是飛躍性的一步。”
宋城堯在心裏反複咀嚼著鄭易洛能說的這些話,最後一抿唇,說:“我不會和她吵架,也不會有什麼不順利。”
“那可就說不定了。”鄭易洛攤手,“現在你是這麼說,但是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在一起,你能保證以後一輩子不會有一點矛盾存在嗎?”
宋城堯不說話了。
“你看今天,蘇傾是去葉廷那裏了。你當時的態度是怎麼樣的?但凡你表現出一點不滿或者強硬,不準她去的話,她一急,就會跟你吵架。而且蘇傾的理由很讓你無可反駁吧?她一定會說她和葉廷隻是哥哥妹妹的關係,是好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可是我們男人心裏就不這麼想了,你離開我,去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而且還是有極大曖昧關係的人在一起,你讓我怎麼能不多想不亂想?是吧?”
鄭易洛一套一套的說著,直說得宋城堯眉頭緊皺。好在宋城堯不是這麼沒主見,也不是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仔細的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或者是在想怎麼樣去解決這種現象的辦法……
鄭易洛說得沒錯,葉廷就是蘇傾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而且蘇傾總是認為,葉廷是從小長大一起上學的哥哥,不會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鄭易洛不禁有點洋洋自得,一邊享受般的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宋城堯眉頭緊鎖的樣子。
過了一兩分鍾,宋城堯抬眼,看見他這個樣子,微微帶了點尷尬的咳了兩聲:“你說得頭頭是道,看起來理論知識很厲害,怎麼付諸到行動上去呢?照你現在這個思想,搞定阮素,沒多大問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現在讓一個籃球教練上場打一場比賽,未必見得他會比隊員厲害到哪裏去。阮素……”鄭易洛提起這個名字,卻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隻是笑了一下。
宋城堯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她們幾個去喝酒,是你把阮素接走的吧?”
“是。”
“聽說阮素一夜沒回學校。”
鄭易洛頓了頓:“是,她那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宋城堯抬眼看著他:“什麼都沒發生?還是什麼都發生了?”
那一晚的事情,一直都在鄭易洛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苦笑了一聲:“什麼都沒發生也好,什麼都發生了也罷,那一晚,是我這幾年,苦盡甘來的一晚。”
宋城堯向來不多問他和阮素之間的事情:“也虧得我們家蘇傾,總是操持著你們之間的事情,才給你這個機會。”
“是啊,蘇傾是我盟友,當然得幫我。”
宋城堯笑笑,理了理思緒:“私事就暫且說到這裏,工作吧。估計把這份文件處理完,她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鄭易洛往前坐了坐,笑道:“要是蘇傾還沒回呢?”
“那我就親自去接她回來。不過……她……”宋城堯頓了頓,胸有成竹的說道,“她會盡快回來的,我相信她。”
早上她帶著對自己滿滿的愧疚感和不安出門,她還忍心在外麵逗留?
他在她麵前,也隻能打苦情牌了。
蘇傾的心情稍微受了宋城堯那麼一點影響,但是她很快就又恢複了過來。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天才剛剛開始,如果她的心情不好的話,那怎麼好好的過接下來的一天時間!
好在她知道去幫葉廷布置新的住處,肯定會要東奔西跑,去買很多家用的小東西,所以在出門之前的時候,她早就讓傭人去備車,坐私家車出去的。但是最直接的目的,是司機會知道她的行程,清楚她都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也好打消宋城堯的顧慮。
證明她真的是一心一意來幫葉廷布置房子的,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蘇傾按照葉廷發給她的住址,讓司機開到了公寓樓下。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挺愛嘮叨的:“宋太太,您是來看同學的吧?這公寓的地段,跟您學校挨得挺近的,走個路,最多十五分鍾就到了。”
蘇傾正低頭去解開安全帶,聽到司機這麼一說,抬頭往外麵看了看:“是唉,這是我們學校附近,不過這公寓,一般的大學生怕是住不起吧?”
“您是宋太太,您的同學能一般到哪兒去。”司機樂嗬嗬的說,“宋太太,您是讓我在這兒等您呢,還是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