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賞臉來參加我的婚禮,這一杯,我敬你。”韓希拿起酒杯說道。鄭易洛附和的笑了一下,拿著杯子和他碰了碰,又和夏以寧碰了碰,然後動作一頓,看了一眼阮素。
阮素自然明白,今天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鄭易洛的女伴。
她端起酒杯,也學著鄭易洛的樣子,碰了杯,然後喝了一口,沒有喝完。
敬完酒之後,夏以寧看著她,又看著鄭易洛,笑了笑:“阮素,今天是你接到了我的捧花。你看,原來不是沒有預兆的啊,我估計啊,過不久,你該真的成為下一位新娘了。”
看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和鄭易洛身上來回,阮素就知道夏以寧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她明白,在外人眼裏,她和鄭易洛是親密的關係。
阮素抿唇笑了笑,又舉杯喝了一口酒,至始至終對於夏以寧的話,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鄭易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平常的話,對於別人的誤會,她不是比誰都撇清的快麼?可是今天……鄭易洛眼底一抹藏不住的欣喜慢慢顯露出來。
他感覺這杯酒喝下去,全身好像熱血沸騰一樣。連冰涼的指尖,都開始一寸一寸的變暖。
“借你吉言。”鄭易洛由衷的笑了,“也祝你們,新婚愉快。”
說完,他看了一眼夏以寧,依舊是笑笑。
“謝謝。”韓希回答。
熟悉的人,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不會太過客套,可是也不會太生疏。夏以寧和韓希的感情,走到今天這一天,他雖然說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也是知曉的。
想到這裏,鄭易洛對韓希一挑眉:“說起來,你比我要幸運多了。”
“誰也不知道幸運會什麼時候來,”韓希很快的瞥了阮素一眼,又看向鄭易洛,“比起你,我不過是時間提早了一點。”
“早一步,省了多少午夜夢回啊。”鄭易洛意味深長的說道。
韓希大笑,上前一步,拍了拍鄭易洛的肩膀:“不放棄不拋棄永不言棄,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何況……女人?”
最後兩個人韓希把聲音放輕了。
鄭易洛了然的笑笑。
“好了,我還要去敬別人的酒,沒時間陪你們多聊,抱歉。”臨走的時候,韓希又看著阮素,“接到捧花的幸運人,下次記得請客。”
“好啊,你來我就請。”
鄭易洛又詫異的看了阮素一眼,怎麼感覺……今晚的阮素不對勁?不,應該是說,從接到捧花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了。而且現在越來越明顯。
一束捧花,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如果這麼習俗迷信什麼的,有用的話,那他明天就去廟裏燒香拜佛,求佛祖把他的小素帶回他的身邊。添多少香油錢都沒有關係,隻要能靈驗。
阮素看著韓希和夏以寧走遠,才低頭看著自己酒杯裏沒有喝完的酒,又仰起脖子一口喝完,把酒杯放下。做完這一切,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鄭易洛的目光。
“我做了什麼很奇怪的事嗎?”阮素皺眉,“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感覺你放鬆了很多,會開玩笑了。從進來這會場開始,你一直都在繃著。”
“繃過頭了,所以想放鬆放鬆。”阮素唇角一翹,“嚇到你了是嗎?”
鄭易洛搖晃著酒杯裏的液體:“你要是天天這麼嚇我,我會很樂意的。”
阮素揚唇一笑:“我們不會天天見麵的。”
“我不介意天天找你的。”
她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歎了一口氣:“我不想見到你。”
因為,一見到你,我就心亂如麻,所有的理智情緒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沒事,”鄭易洛突然伸手,捏了捏阮素的臉蛋,“你早晚都是我的,上天都安排好了。”
他忽然間越來越相信,那束捧花給她帶來的改變。蘇傾這一招真是做絕了,太讚了,見到她的話,得好好好好的謝謝她。
有句話叫做說曹操,曹操就到。
“鄭易洛,你別欺負我們家阮素表妹啊,還動手了?”蘇傾一本正經的聲音橫空插了進來,站在鄭易洛麵前,“你幹嘛捏她?”
“我女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蘇傾眼睛裏明明白白寫著‘不要臉’,鄙夷的看著他:“早了點吧?你以為帶她來了這裏,就等於複合了?我看著不像啊……”
鄭易洛一點也不計較她故意開玩笑的話:“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改天好好謝謝你。”
他和阮素一起出現的時候,就給全場的人帶來了八卦和轟動。剛剛在台上,接捧花那麼一鬧,被阮素‘接’住,又讓她再一次曝光在眾人麵前。接到捧花的意義是不久之後會成為下一位新娘,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鄭易洛身上。
這麼一來,無形之中,似乎又為他和她的關係,證明了些什麼。
阮素也不能怪他什麼,全程他都在位置上老老實實的坐著,遵守和她的約定……不高調,不炫耀,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