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也是其中之一。
何晴妤站在那裏,無論如何都讓人不能忽視。阮素隻往她那邊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這樣的女人,隨時隨地保持著最佳的狀態,再大的委屈再多的怨氣,也不會在別人麵前展現一分一毫……
要麼,就是她根本不喜歡鄭易洛,也根本不在意他會和阮素怎樣怎樣。
要麼,就是她城府太深了,誰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阮素記得,直到現在,鄭易洛和何晴妤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她可以肯定,鄭易洛一定找過她,但是她沒有答應。
那麼,她不可能對鄭易洛沒有一點意思。
阮素想,如果有一天,晴妤如大家所想象的,應該正常一點維護自己的地位的話,她會跟自己爭吧?
那她,有幾分把握?
除了鄭易洛的愛和庇護,她什麼都沒有。可是何晴妤不一樣,她有婚約,她名正言順,她先來,她有一切有利的輿論和地位。
不過,阮素收回心思,淺淺一笑,他愛自己,那就夠了。
鄭易洛醉得一塌糊塗,吐了喝,喝了吐,連阮素都勸不住。酒話胡話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誰聽得懂。直到最後是實在撐不住了,阮素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半脅迫半哄勸的,將鄭易洛帶離了生日酒會,扶著他去別墅的二樓臥室裏,好好休息。
她剛剛把他扶上床,他卻伸手一拉,阮素沒有防備,一下子撲在他身上:“鄭易洛!”
“小素……我的小素。”
他抱著她,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開心。
喝成這樣了,嘴裏還絮絮叨叨的是她的名字。阮素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避開他酒氣熏天的嘴,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喝了這麼多,明天早上有你受的。”
說完,她準備起身。
誰知道鄭易洛的手如鐵臂一般摟著她:“不……不要走。”
“你剛剛吐成那樣,身上很髒,而且很臭。”
他皺了皺眉頭,沒有鬆開手,一點也不在意。
阮素又說道:“你現在這樣,我身上也會沾染你的酒氣和臭氣的。”
鄭易洛動了動,鬆開了她。
阮素站起身來,鄭易洛半眯著眼睛,醉眼朦朧的看著她:“小素,你是小素……”
“是是是,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還想別的女人來服侍你?”
鄭易洛醉成這個樣子了,也不忘說甜言蜜語:“別的女人連我的身都近不得,隻有你啊。”
阮素心裏又是一甜,彎腰在他臉上又親了一下:“嗯,知道就好。乖乖躺在這裏別動,我去倒水來給你漱漱口,還是你身上的衣服……嗯,吐髒了,要換掉。”
“……好。”
阮素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鄭易洛看著天花板,迷迷糊糊的,想看也看不清楚,他笑了笑,這一次真的是喝醉了。
阮素出來的時候,鄭易洛側身躺著,一見到她走出來,眼睛就亮了。
她拿水給他漱了口,嘴裏的酒氣沒有那麼重了,她又走到衣櫃間,拿出幹淨的衣服給他換上:“好啦鄭易洛,你就在這裏休息吧。”
“你……你要去哪裏?”
“你樓下那麼多朋友,我還是得去打聲招呼吧?”
鄭易洛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嗯,是的……做為準鄭太太,你是該代替我下樓去……”
阮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睡覺吧你,最好明天早上起來頭疼死你。我不會給你準備醒酒湯的!”
“嗯……”身後的鄭易洛幽幽的歎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閉上眼睛休息了。
說是這麼說,阮素下樓之後第一件事,卻是讓廚房熬一點醒酒的東西給鄭易洛準備著。
她看了一眼大廳,沒有什麼人,大家都在外麵草坪上鬧騰。阮素往門外走去,左側卻忽然有一個人直直的朝她走過來。
“你好,阮素,”何晴妤站在她麵前,伸出手來,“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吧?”
阮素和她握手:“你好。”
心裏卻犯了嘀咕……何晴妤怎麼會主動來找自己?態度還這麼友好?
“我看見你扶著易洛上樓去了,心想這麼多人沒有主人招呼也不好,所以我自做主張,替你們張羅了一下,不好意思。現在大家都在外麵,酒喝多了,他們又在那裏搞露天燒烤,所以大廳裏根本沒有人,大家都湊熱鬧去了。”何晴妤一邊說著,一邊透過窗戶往外麵草坪看了一眼,笑意盈盈。
“噢,那謝謝你,麻煩你了。”雖然不知道何晴妤為什麼這樣做,但是她幫了自己,還是得保持禮貌的感謝。
“舉手之勞而已。”
阮素笑了笑,她和何晴妤這樣麵對麵友好的站著,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怪怪的。但是又不好直接這樣走開,隻能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