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穿過陣法，來到了陣法樓前。
“素姐！”
秦川輕輕的叫道。
門打開了，袁素站在門口，依舊是一身血紅色的拖地長裙。
一頭滑順青絲披在身後，那雙眼睛深邃清澈，有種智慧卻又有著一種清冷，美眸略微有些狹長，微微眯起的時候整個人渾身都會散發出無盡的威嚴和危險。
那種危險的氣息再次回來了。
秦川感覺兩人之間生分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強烈，他從她的眼中看不到曾經的溫和。
高挑的身影，隻是看起來消瘦了一些，越發的顯得孤獨，形銷骨立。
“我不是你素姐，你不要再來陣法樓，不然我對你不客氣，難道你忘了。”清冷的聲音讓秦川心裏很難受。
她越是這樣，秦川越覺得難受，她孤獨無依，扮裝堅強，守著自己一個人的強大自尊，守著一個人的驕傲，她不想在自己麵前成為弱者。
她是女皇，她要淩駕於別人之上，所以她不會接受自己，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軟弱，她寧願相信是利用秦川複仇。
卻不肯接受秦川的幫助複仇。
因為那樣在她看來是施舍！
秦川沒有說話，他就是看看她，他忽然感覺很累，因為對她感覺束手無策，知道因為什麼卻無能為力。
如果什麼也不說，也不問，那該多好，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袁素回身回到了陣法樓，關上了門。
秦川就那麼站著，好久之後，才直接喊道：“袁素，你這個蠢女人，自以為是，你這樣對我公平嗎？你就算利用我，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你還想怎麼樣？”
“就你有自尊，有驕傲，我也有，我也有，為了你，我可以不要……”
秦川無奈的叫著。
袁素站在門後，臉上淚珠滾滾而下，她利用秦川，有時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利用，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因為她的心會疼……
他什麼都明白，原來他什麼都明白，可是自己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的偽裝，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女人，心狠手辣，不少登徒子罪不至死，但招惹自己卻被殺死。
他說得對，他也有驕傲，他年輕，卻是可以滅殺裴家，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自己不就是看中他這些了嗎。
一個人的驕傲那麼好放下嗎，放下了，還是她嗎？
她是孤獨的女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素打開門，但外麵已經沒有了秦川的身影，天色也漸漸的暗了。
袁素輕輕歎口氣，身影都是微微一顫，垂下長長的睫毛，這一刻她楚楚可憐，沒有了那種危險的感覺，剩下的隻是惹人憐惜。
她再如何強勢、強大，也是個女人，有脆弱的時候，也想找個依靠，找個人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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