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找一家酒館買一些先做的熟食裝好給他們帶過去吧,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又偷了誰的,有沒有被打一頓。”緹娜扶著額頭有些無奈道,“所以你們也不用向我道歉,我也沒能讓他在這方麵有太大的改觀,要說道歉也是我們都有些對不住他。”
亞諾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緹娜道:“緹娜你看,這是我們昨天剛剛做出來的高純度兔血花溶酒藥劑,效果很好。”
緹娜打開瓶蓋,聞了一下道:“兔血花藥劑怎麼會這麼好聞?”
一般情況下貴族遭受外傷之後都會選擇兔血花製成藥劑進行外敷或者塗抹,因為這種藥的療效最好且不易留下疤痕的,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兔血花的氣味有點刺鼻。
亞諾微微一笑,帶著一點驕傲地說道:“這可是小夢改良過的,你也知道小夢在藥劑學上的天賦有多高,他不僅僅調節了氣味還給藥劑增添了鎮痛能力,就連霍頓先生都連連稱讚這個藥劑的療效呢。”
聽見亞諾在緹娜麵前誇我,讓我不禁感覺麵頰到耳根之間微微有些灼熱,不好意思地將目光轉向旁邊試圖讓緹娜不要注意到我,但實際上隻不是讓我自己看不見緹娜有沒有看我而已,好像不太聰明。
我扭過頭之後依然聽見亞諾繼續向緹娜介紹我們的成果,還將大部分功勞都放在我的身上,說得仿佛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不僅僅如此,這份兔血花藥劑之所以被我們稱為高濃度,是因為小夢不休不眠持續進行提取,足足花了三天時間,甚至有一天的課都被挪到了後麵,提取了四十三斤的兔血花呢。按照霍頓先生的說法,這份兔血花藥劑可以算得上是可以挽救一位士兵或者探險家性命的孤品了。”
“所以,這個小瓶子中含有四十三斤的兔血花嗎?”緹娜驚訝道。
“嗯,這個藥劑我已經試過了,隻需要塗抹幾滴就足以鎮痛和快速治愈傷口了,要說唯一的壞處,就是塗上去的時候有些疼。”
到了那條商街的街口,我拉著緹娜和亞諾先找到了賣碎角煎的老板,準備讓緹娜品嚐一下這裏小吃的風味。
中年攤主看見我們向著他的攤鋪走來,就向我們招呼道:“喲,今天要來點什麼嗎?我最近發明出來一種新的蘸料,是使用蜂蜜和青葵做成的。”
“今天要兩份鹿肉的和一份蘑菇的。”亞諾看了看菜單選擇道,而後又凝神看了看蘸料選擇中最下麵的那一行,“對了,老板,你說你的新蘸料是用蜂蜜和青葵做的,為什麼這裏寫的是蜂蜜和青葉做成的呀。”
老板詫異了一瞬,而後苦笑道:“可能是寫錯了吧,我不識字,是讓別人幫我寫的。”
“那我可以幫你改過來。”緹娜輕笑一聲道,而後優雅地從外衣的側兜中拿出一張絹帕卷起一塊散落在一旁的木炭,在粗糙白色石板做成的菜單上將“青葉”改成了“青葵”。
老板見到緹娜優雅的身子,眼睛忽然燃起了一抹亮光興奮道:“小姐你是貴族吧,還請您嚐嚐我的碎角煎,看看是否能算得上入眼。”
緹娜放下手中的木炭,將絹帕沾染上褐色的一麵朝內疊起來裝進衣兜。
“我是貴族,不過為什麼要讓我嚐呢?難道你對你的作品不是很自信嗎?”緹娜有些疑惑道。
攤主明白緹娜有些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盡可能挽起顯得優雅一些的詞句解釋道:“美麗莊重的小姐,請恕在下因為沒辦法停下手頭的工作向您行禮,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希望,就是有一天我的碎角煎可以得到貴族的認可,讓這個其貌不揚的東西跨過它與生俱來卻本不該因此限製它的界限流向家家戶戶,不論男人還是女人,不論老人還是孩子,也不論平民還是貴族,都能體驗到出自我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