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騎?”
看著滿身黑袍裹身,附帶著濃鬱殺氣的一眾人,瞬間便將百名入流極高手壓製並將其掩殺後,秦無憂不自覺的輕聲自語道。
晟風楓聞聲,輕搖折扇,很是謙虛的開口道:“獻醜了,我晟風家的八百夜幽騎可比不上秦帥麾下的三千解語軍的十分之一。”
說話間,福伯已然同夜幽騎回返至馬車旁,竟比那禦醫來的還要快上幾分。
福伯看了一眼還掛在秦無憂胳膊上的箭矢後,關切道:“公子,你受傷了?”
秦無憂也跟著看了一眼,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胳膊,回道:“好像是受傷了,傷我的人呢?”
“跑了。”
“無所謂,跑就跑了吧,福伯您沒事就好。隻要我還活著,他們早晚還會再來殺我的。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秦無憂飄身至福伯身前,開口道。
“秦世子還真是未卜先知,或許用不了多久,跑了的那個,就會回來的。”晟風楓在一旁插嘴道。
秦無憂停下腳步,看著輕搖折扇的晟風楓,回問道:“風三少好像話裏有話?”
“一箭問路,兩箭索命,三箭追魂。能讓莫問九箭盯上的人,隻要目標還活著,不把他那九箭盡數放出來,他又怎會甘心?話說,他好像已經好久沒連放出過六箭了。
因為,當他那第一箭射出後,目標就已經是死人了。”晟風楓開口道。
“莫問九箭?”秦無憂轉朝身旁的福伯問道。
福伯回道:“玄功中有一門箭法名為莫問,一共有九箭。習得這九箭的,整個北洲隻有一人,是個殺手。不過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都以功法之名相稱此人。”
“剛剛刺殺我的那個?”秦無憂試著確定道。
福伯點頭應下後,晟風楓接話道:“沒錯。用的雖然是烏羽箭,但那手法,唯有莫問一解。”
“所以他是西梁人?還是西梁王室雇傭他來殺我?”秦無憂笑著問道。
晟風楓也陪笑回道:“恐怕都不是,不過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秦世子很危險。因為他留了三箭。”
“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晟風楓點點頭:“暗箭傷人,最是難防。據我所知,凡是被他盯上的人,還沒有人能活過他的九箭。”
“沒人活下來?我不信。”秦無憂搖著頭,接著說道:“就算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入流的高手而已,難不成他還能射殺破境之人?”
福伯在一旁解釋道:“入流境界自是殺不得破境強者,不過他可以選擇不殺。”
“明白了,打不過的不打,隻朝打的過的放箭,所以沒人能活過他的九箭。這我也可以啊?”秦無憂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晟風楓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換一種說法也行得通。破境以下,無人可壞了他莫問九箭的規矩。”
“也不盡然,有一人,他便沒有成功。”福伯在一旁開口道。
“誰?”
晟風楓再一次搶著替福伯回道:“我大宇國的護國軍候——秦帥。這莫問九箭刺殺了秦帥四次,可惜都失敗了。不過他還留了一箭沒放,所以還不算壞了規矩。”
“父帥?他為何沒朝我父帥那最後一箭?”秦無憂再問。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放了最後一箭,人殺不死,他的命還會留下。”福伯語氣突然變的冰冷了幾分。
福伯與晟風楓你一言我一語的默契結束後,晟風楓輕搖折扇,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老者問道:“天叔,那秦無憂身旁的福伯,你可認識?什麼來路?”
老者搖了搖頭:“看不出,但很可怕。簡報上說,秦家被滅門後,這個福伯是一品夫人自軍中調出的一個百夫長。”
“是啊,太可怕了。秦家人在都城的這十二年裏一直安靜異常,光是能製造出這份安靜,這個福伯就非尋常人可比。秦帥的帳下,果然能人輩出啊。”
晟風楓感慨過後,又問:“天叔,那秦無憂躲開那三箭的身法,你可看清了?他又是如何出現在我們車上的?”
老者被晟風楓的提問一時愣住,回憶了許久,方才搖了搖頭:“雖然看清了,但是老奴沒看懂。”
“看來這個在世人眼裏武道修為一直不入流的秦無憂,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簡單?這趟秦川之行,沒有白走一遭。”晟風楓搖著折扇,自語道。
“三公子也不比任何人差,這般年紀便已是頂流九品之境,離破境不過也隻是半步之遙而已。”天叔在一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