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出名號的秦無憂一副雲淡風輕之貌,掃視著眾人。麵前之人卻是各個麵麵相覷,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不速之客,皆是好奇那聽雨山莊出自何處?與四大貴姓的晟風楓又有何關係?
肖言清最先忍不住好奇,試問道:“你說你是晟風楓?可是啟城晟風家的那個晟風?”
秦無憂盡量回憶著晟風楓往日的作態,奈何手中並無折扇,便也背過雙手,故作神秘狀,微微點頭:“不然呢,這天下還能有第二個晟風家?”
“既然是晟風公子來此,還請恕我等冒昧。在下名劍山莊弟子——肖言清,給公子見禮了。”肖言清微微合手,朝秦無憂施禮。
四大貴姓在朝勢力滔天,未想在這茫茫天下也是這般舉足輕重,倒是讓秦無憂心下有些詫異。麵上卻依舊平常一般,回道:“無須多禮,既然是兩方劍道世家在此,想必也是為那驚天之物而來。不如把世仇暫且放放,大家同去龍淵禪院,如何?”
“公子所言極是,全聽公子吩咐。敢問公子,聽雨山莊是何處?您的玉楓扇怎麼未帶在手上?”另一邊的那葉天心,依舊以帶著恭謙的懷疑之語,開口問道。
知道自己因為沒有折扇而被識穿,再裝下去已是徒勞。秦無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朝身旁福伯問道:“那家夥的破扇子難道就從未離過身?寒冬飄雪也要帶著不成?”
福伯點頭應下:“從不離手。”
這般輕易拆穿秦無憂身份後,葉天心帶著嘲笑的目光瞟了眼肖言清後,劍指秦無憂,冷語道:“大膽賊子,你到底是誰?冒充他人,你是何居心?”
感受著一言不合便鎖定自己的殺念,秦無憂帶著微笑回道:“聽雨山莊,二當家——秦無憂。在下不過是問個路而已,並無他心。”
“又是聽雨山莊,無名鼠輩也敢這般輕視於我,你當我等都是傻子不成?看劍!”
最先忍不住的肖言清,隱忍許久的殺意盡數發泄在秦無憂身上,手中之劍劃出劍光,飛身而來。
感受著如此強勢的一劍,秦無憂習慣性歎氣的同時,飄身退開,將福伯置於劍下。
退開殺意範圍的秦無憂,不顧已經和福伯戰在一起的名劍山莊眾人,轉朝一旁的葉天心一眾解釋道:“我真的是聽雨山莊二當家的,也真的隻是問個路而已。指不指路都在你們,這是何必呢?”
葉天心並未動手,但殺意卻是未散,小心提防著突然出現的秦無憂。
適才肖言清那一劍飛鳥投林式的威力葉天心心裏清楚,就算憑自己剛剛晉升的頂流九品武道修為,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化去。可麵前的秦無憂卻是如閑庭信步般輕鬆。
還有那還在與名劍山莊糾纏的福伯,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漸有勝勢,這是自己絕對做不到的。而這般強者,看起來不過是個仆從而已。這讓一向沉穩的葉天心不得不去多看這從未聽說過的聽雨山莊一眼。
“你是誰?聽雨山莊是何方勢力,介入我兩家之爭,到底想幹什麼?”葉天心再度問道。
“我說過了,我叫秦無憂,隻想問個路而已。不想說的話,我們離開便是。至於聽雨山莊嘛,不過是個日後注定會名揚天下的山寨而已。”秦無憂再度不耐煩的解釋過後,轉朝還在打鬥的福伯喊道:“福伯,咱們該走了,讓他們兩家繼續打便是了。我就不信找不到路。”
眼見福伯依秦無憂之言欲退出戰圈,肖言清卻無計可施間,轉朝觀戰的葉天心喊道:“葉天心,你傻了嗎,還不出手?不管他們是誰,一定是來搶東西的。既然早晚都有一戰,不如現在合力解決了他們,豈不省心?”
眼見葉天心已被說動,手中劍氣已然凝成。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的秦無憂,習慣性的搖頭歎氣後,正準備迎戰間,一道青色帳幔突然從天而降,將葉天心出手之劍逼退後,一道青影踏月光而來,飄落至秦無憂身側。
“葉天心,有些人不是你們藏劍山莊能動的了的?有我紅秀坊在,我看誰敢動手?”出現在秦無憂身側的青衣女子,朝葉天心厲聲警告道。
看著突然出現的熟悉身影,秦無憂露出笑意,安心退到一旁,和已經退出戰圈的福伯站在一起。
罷戰的肖言清,看著緊跟那青衣女子出現的一眾身帶殺氣的妙齡之姿後,收起佩劍,開口道:“敢問青衣姑娘,此人是誰?一個山寨匪寇,紅秀坊竟要這般保他?”
“山寨匪寇?”
青衣帶著疑問看向一旁全然無所謂的秦無憂,得到其一言難盡的目光後,青衣不再多看其一眼,轉朝兩方勢力開口道:“我不知你說的什麼山賊匪寇,我隻知道他姓秦,是我紅秀坊守護的那個秦字。兩位,現在還需青衣多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