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命懸一線(1 / 2)

“你不疼嗎?”

自落月穀誘敵離開,重返潛龍山腳下的晟風楓滿是狼狽的朝身旁尚不如自己的月秋雨問著。

因為重傷而被肖言夕攙扶的月秋雨緊咬著牙冠,搖了搖頭道:“我忍著,不說。”

“該!誰讓你主動同意受這份罪?沒死路上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劍聖他老人家威名猶在,你早就讓百裏家的人弄死了。”比月秋雨強不到哪裏去的晟風楓,搖著折扇嘲諷道。

“閉嘴!我靠的是自己,和那老家夥無關。”月秋雨強行堅持著。

一路走來,在福伯的暗中保護下,三人終是有驚無險的帶著女孩回到了潛龍山。隻是此刻三人都以精疲力竭,再禁不起半點波浪。好再已到山門前,又有福伯將身後追趕之人攔住,晟風楓才有了與月秋雨吵嘴的心情。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一路辛苦,我等在此恭候多時了。”一道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自山門內傳出,緊跟著數十眾禪家之人,將整個山門堵死,攔住了四人的去路。

晟風楓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強提起精神,看著前麵攔路的一眾熟悉身影,朝開口的白馬禪師問道:“這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彌陀佛。老衲就是老衲,施主認為老衲是真,老衲便是真。施主認為老衲是假,老衲便是假。”

晟風楓笑了笑:“就從你剛才所言讓我完全聽不懂外,我有點相信你是真的了。隻是不知白馬禪師這百日來都去了何處,為何今日才到龍淵禪院?”

“老衲等人在一道星術內坐了百日苦禪,前己日方才脫困。”白馬禪師回道。

“你別和他墨跡了,直接說事。我們能不能過去見夫人?”月秋雨在一旁不耐煩道。

“不可。白馬既然來此,那非我禪家之人便不得再踏入龍淵禪院半步。”白馬禪師主動回道。

“那還跟這禿頭廢什麼話,我要上去見夫人!”月秋雨說著,手中刀劍已然出鞘,作勢便要衝殺而上。

晟風楓急出手攔下後,再朝白馬禪師問道:“非禪家之人不可入,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隻有這個女孩能上去?怎麼,禪宗也要搶奪這女孩嗎?”

“阿彌陀佛,她本就是我禪家之人,此為回家,何來搶奪之說?”

“敢問禪師,您要如何處置這女孩?”晟風楓再問。

“阿彌陀佛,我禪家八十一條性命為魔所害,白馬身為禪家之人自要誅邪魔以護禪宗。施主,還是放手吧,再怎麼拖延時間也無濟於事。禪家自有法度,外人還是不要幹預的好。”白馬禪師直言道。

見自己心機被人道破,又看不到麵前有半點勝算,晟風楓無奈一笑,手中折扇化出星玄針,先一步砸了上去。

“砰!”

白馬禪師屹然不動,手掐法決,口誦禪經間身後獠牙鬼相生出,抬手將晟風楓困在空中,使其半點動彈不得。

“星玄針固然絕世,但施主一路奔波,已是強弩之末,還是放下屠刀,原路回返吧。”看著在鬼相控製下不住掙紮的晟風楓,白馬禪師規勸道。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想搶人,先。。。問過我!”晟風楓倔強道。

“阿彌陀佛。施主執念太深,既不可度,老衲也隻好送施主往生了。”

說話間,獠牙鬼相突然猙獰起來,另一隻手跟著生出鬼叉,朝晟風楓頭顱斬去。

“老禿頭,你敢!”月秋雨大急,刀劍急斬而出,奈何全無半點力氣,刀勢隨風潰散,人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諸法空相,萬般無色。”

一道稚嫩之音生出,瞬間席卷天地,所過之處天地無色,那獠牙鬼相也在頃刻之間崩解消失,白馬禪師跟著咳血後退不止。

“般若心經!龍淵竟授了你般若心經?”失了禪師做派的白馬驚呼道。

女孩施了道禪禮:“阿彌陀佛。一念成佛,一念為魔。執念太深的是禪師才對,請禪師讓路,允我回禪院。”

“般若心經為龍淵禪院無上真經,連龍淵都未曾悟得,你是如何偷來那般若心經?”白馬禪師追問道。

“禪宗戒律,不得偷盜。那心經禪院人人早晚誦讀,非是偷來。那經文原本一直躺在經樓落灰,禪師若是想要,盡可取走。現在還請禪師讓路。”

女孩言畢,轉身走至晟風楓身側,低身謝道:“阿彌陀佛。無塵多謝三位施主護持我回來。剩下的路,無塵一人便可。”說完,便手拈禪禮,不顧攔路的眾人,朝山上行去。

看著女孩和白馬禪院一眾人消失在山門深處,晟風楓不禁自語道:“她這麼厲害,為何還要我們拚了命護她?”

“咳咳,你也沒給過她出手的機會啊。”月秋雨咳著傷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