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令出,萬軍動。白彥亮想出手阻攔已然來之不及,福伯手中生出的黑氣以將白彥亮死死纏住,生生逼出戰圈之外。
一場屠殺在白彥亮眼前不住生出,門下子弟所禦之猛獸在盾牌與長槍的格擋刺殺下接連倒下,唯有白彥亮那一匹五百年的灰狼撕了一條口子,帶著白彥亮跳出包圍圈。
不過一炷香時間,戰鬥便也不出意外的結束。場上秦家軍立身血泊之中,等待秦無憂的下一道軍令。
十二年了,整整沉積了十二年的秦家軍終是再一次接到了秦家人之令。前方莫言猛獸,縱使火海,吾等亦往矣。
秦無憂自軍中走出,緩步走至被灰狼護持的一眾長白子弟麵前,笑語道:“記住我的名字,啟城秦帥府——秦無憂。現在,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
“秦侯爺,此仇我長白銘記於心。山高路遠,我們後會有期。我們走!”
看著放下狠話,轉身帶人離開的白彥亮,福伯緩步上前:“公子,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看著滿地的獸身,秦無憂笑語道:“原地紮營,起鍋造飯。我們就在此地等他們來尋。”
不多時,酒肉香氣便在秦無憂的軍令下生出。安頓好夫人後,秦無憂與眾軍士席地而坐,端起碗中之酒道:“秦家軍魂猶在,無憂在此代父帥謝過楊將軍。”
“敬元帥!”
“敬元帥!”
。。。。。。
一場宿醉,身在軍中的秦無憂暫時放下回家之願,不顧其他,單以少帥之名陪著這些曾經隨父帥沙場征戰的將士們痛飲今朝。直到日升朝頭,在青衣的照顧下,秦無憂伸了個懶腰,晃了晃尚有些餘醉的腦子後,福伯上前道:“公子,四大貴姓的騎兵昨日退去了,如今尚有六大大世家中的四道勢力守在山下。”
秦無憂點頭應下:“意料之內,叫您引秦家軍來此便是為了退去四姓貴族的騎兵。”
“您昨日樹敵長白一脈,卻放人回去。公子是懷疑長白嶺的人是禦蟲穀背後的勢力?”福伯在一旁試問道。
秦無憂笑語著回道:“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老。他們的幾次出現都未免太過巧合了,紫毒蟒他們第一個發現,厲老也是。如今我在聽雨山莊也是他們第一個趕來。或許真的隻是個巧合,但不試試他們,無憂不放心啊。”
“冒然樹敵,終究有些不妥。”福伯再度開口道。
秦無憂搖了搖頭:“所以我隻是吃了他們的坐騎,並未對人動手。若果真不是他們做的,也尚還有轉機。”
“楊將軍!”
“在!”
“整軍,回啟城!”
。。。。。。
一陣清風吹過,官道上一輛被夜幽騎簇擁的馬車內,手搖折扇的晟風楓突然睜開雙眼,朝著車外開口道:“天叔,您回來了。”
車門應聲而開,一位老者悄聲走了進來,看了眼車內的晟風花與芊芊二人後,將本想開口之語咽了回去,改口道:“三公子,老夫來遲了。”
晟風楓輕笑了笑,請天叔落座後,開口道:“無妨,您但講便是,不用在意她們兩個。”
天叔應下後,方才開口道:“涼山那邊有消息了,秦侯爺把涼州軍調了過去,四家便也都相繼撤軍了,隻剩下些六大世家的人。
另外長白一脈所有坐騎都被侯爺拿去勞軍了,隻有白彥亮的灰狼帶著他們逃了出來。想來剩下的那些人對侯爺也並無多少危險。”
晟風楓幹笑了一聲:“不是逃出來,是他故意放走的。不過沒有虎符就擅自調涼州軍充作護衛,也就隻有這位小侯爺敢這麼做。”
“也隻有他能做得到。”天叔補充過後,跟著開口道:“不過出了涼州境內,秦侯爺便叫他們回軍了。”
“嗬嗬,咱們這位小侯爺竟也知道照顧他人麵子了?沒有叫涼州軍一路跟回啟城去。”自語過後,再朝老者問道:“長白一脈的人呢,他們可再回過落月穀?”
“按三公子的吩咐,落月穀那眼黃泉我親自探查過,隻是未找到三公子說的那火山。穀外也一直有我們的人守著,並未見任何人進去過。
長白嶺人離開落月穀後便去了水雲澗尋了一隻銀血蟒後,就直奔聽雨山莊了。不過白彥嬌自他的白翼雕死後,人便消失不見了。”
“白彥嬌嗎?是她的可能性極小。”晟風楓推敲過後,朝天叔說道:“叫我們的人自落月穀撤了吧,不會再查出什麼了。”
“三公子還是懷疑禦蟲穀的事是長白一脈的人在暗中作祟嗎?”天叔問道。
晟風楓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們的幾次出現未免巧合了點。不過既然二當家的已經出手了,我們就不用再管了,隨意留意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