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張口,猛撲而來。立身鳳鳴閣頂的秦無憂感受著撲麵而來的熱浪與狂獅的狂傲之氣間,嘴角微微上揚,掌中劍亦脫手而出,迎了上去。
“砰!”
碰撞之音席卷而來的下一刻,秦無憂整個人倒飛而出,墜入鳳鳴閣中。那流火獅子也消散在眾人視線中,改為一道素衣老者身影出現在鳳鳴閣之上,輕捋著胡須,與福伯對視。
“敢問閣下何人?”久看不福伯身前,又辨識不出身份的謝絕,開口問道。
“秦家管家,秦福貴。一個要取你命的人。”福伯沉聲說過,卻依舊沒有半點動作。
看不透福伯身份的謝絕,久久不敢輕易出手,隻是把玩著秦無憂的掌中劍,冷聲道:“這便是要三日為期,踏平我百裏府的小侯爺嗎?如此不堪一擊,如何做到?”
話音未落,掌中劍突然開始不住顫動,謝絕幾番控製無果下,終是放任掌中劍離手而去,落在不知何時自鳳鳴閣中走出的秦無憂手上。
秦無憂隨意撣著身上塵土,笑語道:“以前也有一個人搶了我的劍,不過後來我把他殺了。還好你剛才放手了,不然你現在已經死了。”
謝絕眼神中滿是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秦無憂。適才自己的流火獅子決雖未用盡全力,但憑借自己地玄境的修為絕不是一個連武道都未入流的少年能攔得下的,更不可能自手裏強奪回掌中劍。可如今這所有的不可能都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將謝絕心思盡讀眼底後,秦無憂笑意更濃了幾分:“不用瞎猜了,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我沒受傷,你也打不過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你犯了錯,而且沒辦法原諒,所以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侯爺身份尊貴,謝絕不敢造次。但謝絕也絕非那板上魚肉,任人宰割之輩!”謝絕麵色陰沉的開口道。
“廢話真多。”
語罷,秦無憂眼神突然變的深邃,收起掌中劍的下一刻,晴空突然變的暗淡無光,緊跟著開始不住有電光閃爍。
雷雲愈壓愈低,風雷滾動不止,天地開始色變。秦無憂掌中隱隱泛著雷光,眼神也變的決絕,與再度流火遍布周身的謝絕對視。
“這是天雷?”感受著非人力可為的超強毀滅之力與對死亡的恐懼下,謝絕驚呼道。
“天驚——落!”
爆喝下,秦無憂掌中雷芒勾動雷雲,一道霹靂立時劈落而下,將整個鳳鳴閣籠罩其中。
知死亡近在眼前的謝絕想要抽身退開時,方才發現自己已然退無可退。整個鳳鳴閣如同一座雷電牢籠,般將自己這頭獅子鎖在當中。
驚雷瞬時砸落,謝絕引動畢生修為將流火燃到極致,硬抗雷力的下一刻,流火獅子連同其腳下的鳳鳴閣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
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收起雷芒的秦無憂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的福伯陪同下,走近躺在廢墟中已然奄奄一息的謝絕,朝其笑語道:“想知道剛才那是什麼嗎?不好意思,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要殺你。因為,有些人不是你這隻沒毛獅子能輕易動的了的!”語罷,不顧謝絕那滿是不可思議之態,轉朝福伯開口道:“福伯,麻煩您老了。我想冬雪不想再看見他的存在了”
“公子放心。”
眨眼之間,解決好一切的福伯走近秦無憂,主動抬手撐住秦無憂身子後,小聲道:“公子,您累了,我們該回府了。”
有了福伯從旁撐著,秦無憂方才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瞬間攤散下去,苦笑過後,小聲道:“還是您老了解無憂。現在引動雷法,終歸還是勉強了些。”
“公子不該如此輕易暴露底牌,有老夫在旁,一個謝絕還不需公子如此拚命。”
“唉,沒辦法啊,有些事終歸還是要自己親自去做的。冬雪姐姐是我秦帥府家人,父帥亡故,母親和二弟人在秦川,我自要為她找回場子。更何況想要在啟城撐起秦帥府,我這個小侯爺總得做點什麼才行。”
“雖是一鳴驚人,但終究還是太過冒失。”看著周遭數之不盡的眼睛朝這邊看來間,福伯用滿是肯定的語氣“教訓”著。
“有您在無憂身旁,偶爾冒失一下又何妨?秦帥府日後有無憂守著,無憂有您守著,便永遠不會有問題。”
“我們該回府了。”被“勸服”的福伯不再糾纏下去,低聲開口道。
秦無憂卻是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您還要再帶無憂去一個地方。”
“公子想去何處?”
“王城前,等一個人。不過接下來的事情還要麻煩福伯您了,無憂已經沒力氣了。”
“公子吩咐便是。” 秦無憂說完,福伯點頭應下。
不待秦無憂二人移步,要等的人便已經主動出現在眼前。一隊人馬駐足,當中百裏從淵端坐馬車之上,手持長槍的百裏英雄立身一旁,滿是怒意的盯著秦無憂。躬身而立,手持諭旨的典月亦跟在隊伍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