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升,霞光掩日,整個秦帥府植被在一瞬之間浸染紫色。在這異象突生的同一時間,福伯立時出現在秦無憂所在房間外,急速布下禁製,以防紫氣泄出秦帥府,引他人矚目。
後一步趕至的夫人與藥神自禁製外走進,推開房門,看著盤坐房間內的秦無憂身後生出一株紫竹,並還在不住成長間,藥神麵上盡顯滿意之色,撫須笑語道:“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不過才七日時間便能從那紫晶中悟出竹之道。”
“我還沒答應你能收徒呢?”福伯沒好氣的說完,不給藥神開口的機會,便將其轟了出去,並立身房外為秦無憂護法。
如藥神所言,被禁足七日的秦無憂沒有半分思過之意,反是悟出了一絲天道規則,並將紫血源石徹底煉化吸收,融為己用。
秦無憂心眼得以內視,看著天道規則之上生出的一株七節紫竹,秦無憂露出笑意,自語道:“十二年都奈何不了你一絲一毫,沒想到這紫血源石竟能讓你今日鐵樹開花?”
“蓋天道無端,惟數可以推其機;天道至妙,因數方可明其理。”不等秦無憂退出天道規則之中,一道陌生之語突然傳了出來。
突然的變故讓秦無憂停下手上動作,看著唯一有可能發聲的七節紫竹,出言問道:“您是何人?”
“吾名嵇康,道號紫竹賢士。”陌生之語應聲傳來。
秦無憂努力回憶了玄界大陸與原來世界的人許久,依舊沒有答案下,恭聲開口道:“恕晚輩眼拙,不知賢士尊號。”
嵇康之語再度傳來:“無妨。已故之人,你一個晚輩又怎會知曉?”
“所以前輩現在出現又是何意?”秦無憂語氣中帶著三分警惕道。
感受出秦無憂心中之意的嵇康朗聲笑過,開口道:“你不必憂心,我早已身死道消,如今不過是附著在紫竹之上的一縷執念罷了,不日便會散去。
吾知所以出現,是想知道是誰繼承了吾之七節紫竹。若非良人,便可靠著這份意念將紫竹毀去。”
“那無憂可算良人?”
嵇康沉默了許久,方才再度傳來聲音:“雖非吾之所願,但也非是十惡不赦之人,可承吾道統。”
“無憂還以為我體內的天道規則強收了您的修為,讓您無法收回這紫竹了呢。”秦無憂笑語著回道。
片刻的沉默過後,嵇康略顯尷尬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咳咳,吾之道以竹為本,你即以授吾之道,日後便不可為惡,謹守道心。
那紫竹之上遺有吾三道功法,你可自行領悟,能得去多少,便看你造化了。”
“無功不受祿,前輩可有未了心願需要無憂待您完成?”秦無憂試問道。
嵇康歎了口氣,自語道:“你無需多做試探,我同你一樣,並非生自這個世界。不過你現在太過弱小,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待他日你強大到可以離開此界之時,自也會知曉一切,屆時可將這紫竹移到我的家鄉栽種,便算是還了承我道統之情。”
“無憂若是離不開這方世界,豈不白得了這些好處?”
“本也未抱多少希望於你,你心思太重,與吾之道統相悖,能得去多少都還是未知,日後。。。”
話未說完,紫竹之上一陣紫煙突然消散,那號稱紫竹賢士的嵇康的氣息,秦無憂再也感覺不到絲毫。
如此結果,秦無憂不禁自語道:“說走就走,您這也太草率了吧?日後如何,您倒是給無憂留個準話啊?”
感歎之餘,神識已然附著七節紫竹之上,可搜遍了所有,卻也隻找到了一道紫瞳心眼的功法,與嵇康所言的三道功法尚還缺了兩道。
“看來隻有等這紫竹成長下去後,才能得到另外兩道功法了。”秦無憂自語過後,便也與紫竹融為一體,閉目冥修那紫瞳心眼。
紫瞳心眼,以紫竹之氣節熏染內心以化出心眼,可觀天地萬物之本質。紫竹又生於體內天道規則之上,秦無憂這十二年雖未能將天道規則收歸己用,但早已與自身融為一體,如今靠那紫血源石喚醒了一絲天道規則,修習起這紫瞳心眼來自是事半功倍。
“開!”
秦無憂猛然睜開雙眼,瞳孔似有一團紫火灼灼燃燒。體內的紫竹之上一道心眼也隨之生出。
開動紫瞳心眼的秦無憂,觀著房間外福伯設下的禁製,當中規則布局,強弱之處盡收眼底下,便摸出掌中劍試著朝禁製最薄弱之處射去,禁製便應聲崩碎。
如此結果,秦無憂心下不禁對這紫瞳心眼很是滿意的同時,房門被人自外麵打開,福伯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