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國他一心操持國事,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侯爺這般辱沒相國大人,於心何忍!?”
“侯爺身份尊貴,下官本不該多言。但相國大人一心為國,從不徇私,還請侯爺收回剛才不敬之語。”
“啟奏王上,侯爺行事太過隨性,不適合從事兩國邦交重事。請王上收回成命,另擇他人辦案。”
“臣附議。”
“臣等附議。”
自己隨意一語便激起朝堂共憤,秦無憂看著跪地奏請宇王的一眾朝臣,聳聳肩後,再朝宇王確認道:“王上,無憂能辦他嗎?”
“卿等平身。”
宇王示意眾臣起身並擺手示意秦無憂不可多言後,朝立身禮部尚書身後,一直沉默的聞人昆問道:“昆愛卿,你有何話要說?”
聞人昆應聲上前,先施一禮後,方才回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相國大人自不例外。侯爺適才雖出語不敬,但也有道理在其中。
相國大人若真是有罪,就算是一個普通小吏也可法辦相國大人,這也是相國大人的意思。
可如果有人憑空誣陷相國大人,就算他老人家大肚能容,不予計較,但下官身為聞人家子弟,宇國朝臣,絕不輕繞他!”
“孤明白了。”
宇王點頭應下後方才朝秦無憂開口道:“聞人老相國一生光明磊落,孤相信他絕不會做下殺人之事,世侄不可去打擾相國大人。還有,西梁使節之死事關兩國邦交,你定要妥善解決,聽明白了嗎?”
不等秦無憂開口,宇王便起身宣布退朝,甩袖離開。沒了宇王在場,眾朝臣紛紛遠避秦無憂,急出朝堂而去。
如此場麵,秦無憂見怪不怪,快步追上混在朝臣中一直保持低調的晟風楓,搭上其肩膀後,笑語道:“楓三少剛剛好像也跟他們一樣附議了,沒錯吧?”
晟風楓不耐煩的將秦無憂手拍開後,整理了下自認瀟灑的儀態,開口道:“我是為你好,你在這挑撥四大貴姓與王室的關係,什麼用也沒有,對你沒有好處。”
秦無憂不以為然道:“軍心在我秦帥府,臣心在他聞人家,你沒看見宇王離開的樣子嗎?他現在心裏一定很不爽。這麼早把我找來,不惡心他一下,我心裏不舒服。”
“風度,風度,注意你的風度。這裏可還是王城。”晟風楓沒好氣的警告過後,接著問道:“我不相信你隻是為了惡心他們兩位,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可警告你,別出圈。就算你去惹聞人傑那孫子,也別隨便就動老相國,不然。。。”
“行了,行了,你還沒完沒了了!”
秦無憂說過,不等晟風楓辯駁便再度開口道:“放心,不會出圈的,我有分寸。而且接下來還得靠楓三少配合我呢。”說罷便徑直離開,朝福伯等候自己的車架而去。
“配合什麼?你說清楚些。你別急著走!說你呢,你到底要搞什麼名堂?”晟風楓朝著遠去的秦無憂不住叫嚷著。
“風度!注意你的風度。”秦無憂笑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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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去哪?”福伯開口問道。
“闌珊苑。”
馬車依命停在闌珊苑門前,秦無憂自馬車走出,看著麵前門庭若市,一改往日模樣的闌珊苑,不禁脫口道:“這才一夜而已,她們是如何做到的?”
“闌珊苑的本事做到這種程度並不難。”福伯從旁開口道。
“公子。”
春花出來迎接,朝秦無憂施禮道。
“帶我去見玉兒姑娘。”秦無憂開口道。
順著春花的指引,穿過尋歡作樂的酒池肉林,在兩位黑衣男子守門的房間前停住。有人通報後,秦無憂方才被允許進入。
“我委托給文玩店的事,玉兒姑娘可想好了?”秦無憂落座,直入主題道。
“文玩店從不接受有關於四大貴姓的委托,您委托的事在規矩之外。就算玉兒肯破例接下侯爺的委托,可憑玉兒這點能耐,恐怕連晟風楓的身都進不了,更別提刺殺了。”
對於意料之中的回答,秦無憂點頭應下後,笑語回道:“規矩是人定的,沒必要這麼拘束嘛。
玉兒姑娘的顧慮無憂明白,您可以放心,闌珊苑永遠會有玉兒姑娘一處位置,而且您在闌珊苑一天,文玩店便會受無憂庇護一天,晟風家的報複就碰不到文玩店。
而且隻是讓你去刺殺,不一定非要殺死的,盡力就好。”
“楓公子是侯爺在這啟城裏少有的幾位朋友之一,您這麼做的用意,玉兒可否了解一些,也好方便玉兒如何安排手下人行事?”玉兒試著問道。